弹完琴曲,陈安宁又坐到了古筝跟前。
依旧是高山流水。
之后琵琶、笛子……
但凡孟筝用过的乐器,她都用了一遍。
且跟她一样,都是高山流水。
高下之分,不须宣于口,已经有了胜负。
还剩书与画。
同昌郡主松下一半的心,又立刻提了起来。
湖岸。
孟筝死死地看着她,她就不信,她还能样样超过她!
——“她的书画肯定不好,要是样样都优秀,怎么可能来了京城快两年,却丝毫不显?”
——“就是。”
杏园东南角偏僻处。
大长公主看着又是惊讶又是心疼的广陵王妃,好笑道:“这下放心了?”
广陵王妃看着湖心舞台的方向,低声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那你还真是冤枉我了。”大长公主轻叹道,“我只知道她治好了我头痛的老毛病,医术不菲。其他的还真不……”
听她话只说一半,广陵王妃回头看她。
大长公主忽然笑道:“我应该早就知道才对。她总跟着谢大人东奔西跑地查案断案,以至于我都忘记她和秦桑下过棋,秦桑还输给了她。”
广陵王妃道:“也就是说,她棋技也很高超?”
大长公主道:“高不高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秦桑的棋技在国子监是没有对手的。”
“真是个妙人。”广陵王妃眼底含笑,隐隐还带着些怜惜,“真不知道她要吃多少的苦,才能练就这一身的本事。”
两人说话间。
陈安宁已经写完字,也画完了画。
不出意外。
她写的也是高山流水几个字,画的也是高山流水画。
甚至,她还用了跟孟筝一样的字体,画的跟孟筝同一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