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珣说得很慢。
但每一个数据,都牢牢地记在他的脑海里。
“另外,生意铺到江南道的那十二家米粮铺,有五家有自己的商船。六家生意遍及运河沿途郡县的米粮铺,则家家都有自己的商船,只是商船大小的区别。三家遍及大魏大部分郡县或是在他国有商行,或是与他国的商行有往来的米糖铺,则不仅有内运商船,还有海运商船。”
陈安宁默默的消化了一会儿他说的信息后,才道:“谋反需要的粮草数量庞大,没有商船的暂时可以剔除。”
谢珣点一点头,“马匹流向的八个郡都在关内道、河南道、河东道、山南东道、山南西道与陇右道。只有金城郡卢德秋所骗取的钱财,才有一份流向广陵郡。所以,生意铺到江南道的那五家有商船的米粮铺也可以暂时排除。”
陈安宁道:“那就只剩下九家米粮铺有嫌疑了。”
谢珣再次点一点头,“这九家米粮铺生意所遍及的郡县,与马匹流向的八个郡县,或多或少都有重叠的地方,目前来说,暂时都不能排除嫌疑,我已经让阿瓒和文宝林着重查这九家米粮铺了。”
“工作量有些大,短时间内恐怕不会有什么成果。”
“那正好,”陈安宁慢悠悠地迈着步子,“你这边的审讯,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谢珣突然握住她的手。
陈安宁僵了一下后,没有挣扎。
谢珣心跳有些快,这是他两世为人,第一次牵女孩子的手。指尖慢慢收缩,将她牢牢地握在手里,慢慢调整好呼吸后,说道:“正好,趁着这时间,把过聘的事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