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紧张了?”广陵王下意识地反驳,“不要在安宁跟前败坏我的声誉!当年本王可是带兵杀过敌……”
“行了行了,”广陵王妃不耐烦道,“赶紧把你那些老生常谈收起来吧,我耳朵都要听出茧子来了!”
广陵王理直气壮道:“你听过,安宁又没有听过。”
不等广陵王妃再开口,他立刻笑眯眯的朝着陈安宁道:“她不让我说,等回头抽个空,我再慢慢跟讲我带兵杀敌七进七出的伟大战绩。”
陈安宁笑着应好后,揖手向着他见礼。
广陵王赶紧站起来道:“都是一家人,不用这样生疏。一路过来辛苦了吧,赶紧坐吧。问安,快去让婢女们将茶果点心都端上来。”
问安去后,广陵王一回头,看到杵在边上的谢珣、谢谦、谢琛三人,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骂道:“这么热的天,都不知道给安宁撑把伞,就没有见过你们这么没眼色的废物!”
骂完三人,广陵王又赶紧坐下来,笑容和蔼道:“下次过来之前,先差个人来说一声,我让马车去接你。”
“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广陵王妃又白他一眼,“安宁是我广陵王府的人,岂有一直用大长公主府马车的道理?”
广陵王自知说错话,摸一摸鼻子后,说道:“那就重新去定制一辆马车,要顶顶好的。”
“等你说,黄花菜都凉了!”广陵王妃轻哼一声,“我都已经让人做好了,一会儿回去的时候,就坐新马车回去。大长公主府那辆马车,还有那两个婢女,全都送回大长公主府去。”
“还是王妃想得周到。”广陵王说。
“哪里周到了?”没人请他们坐,谢琛便自觉地寻了个靠边的椅子坐下来,慢悠悠道,“弟妹才刚坐下来,母亲就在安排离开的事了。这样看来,母亲似乎对弟妹很不满呀。”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听他乱说。”向着陈安宁解释完后,广陵王妃才面朝着谢琛道,“年底之前,不给我带个儿媳回来,广陵王府的大门你以后都不要进了,我就当没有生过你这个儿子!”
谢琛赶紧起身赔罪。
广陵王妃不理她,让婢女将茶果点心都摆到陈安宁的跟前后,温和地说道:“想吃什么尽管吃,不想吃什么就不要勉强,在广陵王府,你无须委屈自己。”
陈安宁应好。
“他们仨呀,从小就这样肆意惯了,”广陵王妃继续说道,“以后都是一家人了,他们要说了不中听的话,你也不管什么大哥、二哥,直接反驳他们就是。他们要敢摆架子,你就跟我和王爷说,我们替你收拾他们去!”
“第一次见面,也不知道弟妹喜欢什么,这套金针还望弟妹能够上眼。”谢谦从衣袖里抽出个玉盒递给婢女。等婢女将玉盒递到陈安宁手中后,他再次开口,“以后有用得上大哥的地方,弟妹尽管开口,只要大哥能做到,绝不推迟!”
“该死的!该废物的时候不废物,不废物的时候争抢着废物,真是气死矣!”广陵王急得也赶紧让问安将他准备的礼物拿出来。问安拿出来后,他道:“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这些房契、商契、地契、银票你且将就着拿去吧。”
房契、商契、地契、银票?
陈安宁看着问安打开的木盒内,摆放着的厚厚的契书和银票,忍不住朝谢珣看去。
谢珣淡定道:“给你了,就拿着吧。放心,见面礼是见面礼,聘礼是聘礼,不会少你的。”
“怎么说话的!”广陵王骂道,“赶紧给安宁道歉!”
谢珣很是知趣的站起来,躬身道:“对不起,我错了。”
广陵王冷哼:“这次就原谅你了,再有下次,跟你二哥一样,也别进广陵王府的门了,我也当没有生过你这个儿子!”
骂完他,广陵王又立刻笑吟吟地对着陈安宁道:“安宁呀,以后他要不听话,你就这样骂他。他要敢顶嘴,你就跟我说,你来收拾他!”
陈安宁心中有些暖。
这是她来这里后,第一次感受到一个家庭的温暖。
点一点头,她道:“好。”
“他们都送了那么多,我就不送多了。”让岑嬷嬷将准备好的玉盒拿出来后,广陵王妃打开盒子,拿出里面的镯子戴到她的手上,“这对镯子是从广陵王府开府之时,就传下来的,以后呀,它就是你的了。”
说着,她看向她发上的凤头钗,又笑道:“这对镯子和凤头钗,是一起传下来的。那臭小子遇到你之前,心里只有案子,明明镯子和凤头钗放在一起,他却只偷了凤头钗,真应了他父亲骂他的那句废物。”
陈安宁摸一摸发上的凤头钗,又看向手腕上的镯子,“这些都给我了,以后大嫂、二嫂她们……”
广陵王妃握住她的手,豪气地说道:“广陵王府家大业大,传承下来的好东西多着呢,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