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硬着头皮上前,被迫着仔细检查一番后,也道没有。
陈安宁看向安北王妃,有意说道:“王妃要不要也来检查一下?”
“不用了。”安北王妃的面色已经很不好看,“本妃相信几位女医不会说谎。”
“那行吧。”陈安宁看向秋光宗几人。
秋光宗几人经过她刚才的分析与演练,多少都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只是安北王妃身份特殊,没有皇上的旨意在,他们还没有那个资格敢对她说三道四。
他们有顾忌,谢珣却没有,“既然没有血迹,那就证明不是凶手。不知王爷和王妃,可还有疑义?”
安北王妃深深地看了陈安宁几眼后,缓缓说道:“深更半夜,陈二小姐平白无故地强闯安北王府,本妃一时没有看清行刺之人的真面目,想必陈二小姐应该理解。”
“我很理解。”陈安宁大模大样地说道,“就像翡翠来看姑姑,本可以大大方方,却偏要鬼鬼祟祟。害我误以为是有人指使她来安北王府闹事,破坏陈家与安北王府的关系,还想着定要抓到她与接头之人,好向王爷和王妃证明陈家无辜,没想到却闹出这么大一场误会来。”
谢珣勾一勾嘴角,配合着她的话:“太子遇刺,你警惕些也没有什么不对,王爷、王妃都是心胸开阔之人,应当不会与你计较。”
“不管王爷、王妃计不计较,我擅闯安北王府都很不应该,尤其是还让安北王妃受了那么重的伤。”陈安宁向着安北王和安北王妃深深一揖,“我保证,以后再发生类似的事,我一定走大门通报,这次就请王爷、王妃见谅了。”
安北王和安北王妃并不想见谅。
他们特意为她设下的局,却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怎么想,这口气也无法下咽。
但再闹下去,难堪的只会是他们自己。
“陈二小姐乡野长大,不懂京城的规矩,本妃能够理解。”安北王妃淡声道,“这次便罢了,回去让谢大人好好地教一教规矩,下次不要再这样莽撞就行了。”
陈安宁受教道:“王妃教训的是。”
安北王妃冷哼一声,没再说话。
“既然是误会,那就……”安北王刚开口,禁军就带陈老夫人、陈方海、邱氏来了。
禁军到家中请他们时,陈老夫人几个就已经吓得不轻了。看到这样大的阵仗,三人立刻就吓得跪到地上,也不问什么事,就开始叫屈。
滑稽丢人的画面,让安北王下意识地咽回了后半句话。
这就是皇上给他赐的婚!
看起来皇上也没有多看重他嘛!
安北王和安北王妃幸灾乐祸地看起了戏。
秋宗光、贾泓和马义亮则有些尴尬。
大理寺卿谢大人未来岳丈的热闹,是谁都能看的吗?
面对着众人各异的表情,谢珣从容地问道:“陈老夫人和陈大人身上的毒都解了?”
“差不多了。”陈方海老实地答道。
“听陈二小姐说,”谢珣漫不经心地问道,“你们中的都是从前药王谷的毒药。不知陈大人可否说一说,你们的毒药都是从何而来?又是如何中下的?”
“是……”
“陈大人最好是想清楚了再回答。”谢珣提醒。
陈方海不由看向陈老夫人。
谢珣也跟着他看向陈老夫人。
“看我做什么!”陈老夫人哆嗦着嘀咕一句后,忍不住看向翡翠。
谢珣也跟着她看向翡翠。
翡翠白着脸,下意识地往安北王妃的方向挪了挪脚。
“这是陈家的私事,”安北王妃警告的看两眼她后,冷声说道,“谢大人要审他们,是不是应该换个地方?”
“王妃说得对。”谢珣起身,“时辰已经不早,就不打扰王爷、王妃了。”
……
“幸好有事找你,否则,你今晚少不了有一场硬仗要打。”从安北王府出来,将秋宗光等人都送走后,谢珣随着陈安宁骑着马,边走边道。
“可惜,什么证据或是线索也没有查到。”陈安宁惋惜,“反倒是经过今日之事,他们以后的行事只怕会更谨慎了。”
“可以了,安北王妃为铲除你都不惜扎自己一刀了。”谢珣笑说道,“而且,你也确定了当年屠杀药王谷的主谋就是他们。证据嘛,慢慢查就是。”
“说得也是。”想到安北王妃胸口上的刀伤,陈安宁还是蛮佩服她的,为除她,真是下足了血本。
真正的血本。
“没有伺机给她下点毒?”谢珣调侃。
陈安宁认真道:“没有找到机会。”
谢珣以眼神询问原因。
陈安宁道:“你没有看到她一直和安北王在一起,而安北王离秋大人他们也不远。毒不是子弹,能精准到个人。”
“那还真是可惜。”谢珣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