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类似的心情,陈清带着这支收容小队,缓慢前往目的地。
也就是目前邪教所在的驻地。
也不知道是因为恶趣味还是什么原因,这个邪教竟然将他们所在的据点摆在一个教堂内。
这实在有些荒谬,教堂外是信奉祈祷救赎怜悯的正神,而在内部却藏污纳垢,盘踞着一伙可能将人类当做禁忌物炼制的诡异宗教。
一想到这群家伙把齐思勰母亲炼制出来的样子,陈清就忍不住眉头一皱。
他实在搞不明白,为什么没有污染降临的时代,仍然会出现这样利用污染肆意妄为的人类。
难道他们就不明白,如果有一天污染彻底泛滥开来,他们就将沦为大灾变之下的牺牲者和导火索吗?
恐怕……还是因为他们太过短视。
叹了口气,陈清将所有的队员全部摆在教堂外面。
这些收容组织的成员很明显,战斗素养很高。哪怕陈清只是一个眼神,所有的人都已经提前落位。
他们迅速站在自己的位置上,手中拿着各式各样的枪械,将枪口对准那个安静的教堂,仿佛只要有异动,下一秒就会将子弹喷泄而出。
看了一眼旁边的吉曼,陈清说道:“我先进去,伱们等我信号。”
闻言,吉曼愣了一下:“啊?”
下一秒,他反应过来:“等等,你是说你要自己进入那个邪教驻地?你疯了?!”
虽然那个邪教的危险度不低,但这也不是能够一个人进入其中的理由。
要知道哪怕是兔子急了,它还会咬人呢,更何况那一个可能潜藏着怪物的窝点?
陈清面容平静:“因为这是减少伤亡最重要的办法。”
他看了一眼身边的那些队员:“你们只是我的保险,是我用来防止这一次行动出现逃脱者的‘网’。所以,说清楚吧,我认为你们对于这次行动的意义并不大。”
“你们只需要做好收尾行动,那就足够满足我对你们的期待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陈清也不理会身后吉曼那逐渐变化的脸色,缓步走向教堂门口。
他这些话当然不是乱说的。
这是打造“人设”的一部分。
超凡者可以实力强大,但不应该过分和人建立关系。这样的话,未来想要指证真理就会变得很麻烦——如果和其他人牵扯过多,那么很有可能会产生陈清察觉不到的破绽。
但他还需要扬名,需要让人们知道超凡者的实力。
那么还不如让这些收容组织成员化身“观众”,看着他的行动。
诚然,这会得罪这些队员。
但陈清从来就不要其他人的帮助,他需要的只是其他人的“认知”和“敬畏”。唯有这两样东西,才是他能够将自己实力充分发挥的武器。
在时间的道路上,他自己一个人行走就够了。
在其他人的注视下陈清,慢慢推开教堂的门。
教堂内部和其他地方没有太大区别,都是彩色的玻璃窗上面绘制着圣母的圣像,而正中央还有一个低垂着脑袋的受难雕塑。
鲜血从这个雕塑上面里缓缓流淌而下,仿佛预示着千年前那场苦难到了现在仍旧延续。
陈清能够从那股鲜血之中感受到些许微弱的污染波动。
沉吟一声,他走上前,用手指轻轻擦了一下雕塑上面的鲜血。
鲜血还很新鲜,似乎在上面涂抹的人并没有走太久。
是走得很急吗?
陈清的脑海中闪过这样一个念头。
但是下一秒。
天花板上那些彩色玻璃仿佛被幕布遮盖了一样,一扇接一扇的合拢,将头顶苍白的阳光阻隔在教堂之外。
而片刻之后挂在教堂两边,装饰性的火把也纷纷亮起,蓝色的火焰燃烧跳动,带着让人心寒的幽光。
周围的污染似乎在堆聚。
这代表着什么不言而喻。
陈清转过头,发现刚刚还挂着玻璃的天花板之下,似乎多出了一层。
而此刻在那层上站立数个穿着怪异的教士。
这些教士双手捧在胸口处,居高临下看着陈清。
他们身上的长袍是黑色的,被蓝光照射宛如漆黑的羽翼。每个人脸上都挂着一个黑色的面具,唯有双眼暴露在外。
此刻站在高处的他们看起来就像是圣堂描摹壁画之中的天使垂下目光,注视面前受苦受难的人类一样。
“暗格?还是禁忌物?”
陈清喃喃自语着。
面前这第二层的出现让他有些惊讶。
但也就仅限于惊讶了。
因为他没能从面前这些人身上感觉到什么污染的力量,这代表着他们不是超凡者。
所以他很快就对于那些家伙失去了兴趣。
甚至陈清觉得琢磨一下手指上那团血液的成分更有趣一些。
而最后,通过他那强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