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阶鬼王夫妻中的女鬼王冷声嘲讽道，她看起来对这两位颇有不满。
“方嫣然，你急什么，不就错手杀了你几个儿子女儿吗？何必生那么大的气？要我说，就该学学我，一个人单身多好啊！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烛焱一手掏着耳朵，满不在乎地说着，在场10位鬼王，竟没能让他露出半点惧色！
“你！！！”
方嫣然被戳中痛处，恨得全身都在发颤。
“既然你想死！我就成全你！”
虽是这样说着，方嫣然却并未有动作，反而是她旁边一直未曾开口的男鬼王张牙舞爪地扑了上去。
烛焱全身燃了起来，真物理意义上燃起来，火红的烈焰照亮了半片天空，和那男鬼王战在一起。
除了两位鬼王的对战声，战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所有鬼怪包括李扶光都在目不转睛地盯着交战的两方。
“天选”这边的鬼怪，除了那对夫妻手下的凶魂比较紧张，目露担忧之色，其他鬼王和凶魂目光冰冷，仿佛正在战斗的男鬼王和他们不是一伙，而是毫不相干的敌人。
看来这些“天选”的鬼王们，彼此间也没有那么和谐啊。
李扶光扶着下巴，思考着。
齐苏复忽然转过头来轻声道：“白小霜，你能用你的侦查能力试探一下烛焱和另一位鬼王吗？”
看着齐苏复期待的双眸，李扶光有些懵逼。
她变幻的这个凶魂这么厉害吗？侦查技能都敢侦查鬼王了？
就算真的有这么厉害，她也不会啊！
她这个能力只是单纯地模拟外形气息而已，这个侦查能力她是真不行啊！
李扶光决定暂时按兵不动，装出苦笑的模样，
“齐少，您这不是为难我吗？当着这么多鬼王的面侦查这两位，我会被打死的吧！”
齐苏复闻言“切”了一声，转过头去，也没再说什么，他原本就是说说，没报啥期望，白小霜果然不行，父亲还说她能力很强，也是，凶魂侦查鬼王还是太勉强了。
齐苏复放弃让她作死后，李扶光松了口气。
果然像她猜的那样，白小霜和齐苏复这两鬼其实并没有很熟，对于白小霜技能的了解，或许齐苏复和李扶光停留在差不多的水平。
现在最重要的是在卧底期间尽量多搞掉几个鬼王，而只有待得越久，她才能得到更多情报方便对他们下手。
……
烛焱和男鬼王的战斗本应该是一边倒的。
毕竟三阶对五阶，跨了两个大阶层，纵使烛焱战斗经验再丰富、战斗意识再优越，也不可能跨两阶作战！
但现场的战斗却超出李扶光的想象，甚至已经到了非常匪夷所思的层面。
只见原本应该占据上风的男鬼王被烛焱打得节节败退，毫无还手之力。
这…难道“天选”的鬼王都是群花架子不成？
和李扶光有相同想法的不止她一人，她前面的齐苏复也抓耳挠腮，恨不得自己上去代替那男鬼王打！
方嫣然，也就是那女鬼王，也是焦躁不已，但不知为何，她迟迟没有上前帮她老公。
明明刚刚表现的和烛焱有血海深仇似的，结果却只会躲在别人背后吗？
这对五阶夫妻果然水的可以。
依李扶光的性格，她早就想吐槽出声了，但她现在顶着白小霜的壳子，能少说话就少说话。
李扶光不开口，不代表没有其他鬼吐槽。
比如齐苏复，他看起来已经快按捺不住了，不断地低声咒骂着，李扶光偶尔听到几句，似乎是在骂那男鬼王丢了“天选”的脸云云。
最后齐苏复甚至跑到他父亲齐正面前，自告奋勇想要上场一战。
李扶光微低下头，耳朵却悄然开启鬼化，将那父子俩的对话收入耳内。
……
“爸！这鬼王不行啊！还不如换我上呢！”
“！！！你在想屁吃？一个凶魂还想挑战鬼王，你要是真上了绝对死的更快！”
“……爸，你也不要说的那么绝嘛，给你儿子留点面子……”
“我已经很给你面子了，滚回去，待在白小霜身边，必要时让她开侦查技能，到时候万一出什么事，我可能不能第一时间顾上你。”
“好好好，不过爸，这鬼王的确是有点弱的离谱了吧？不是说五阶吗？怎么连三阶的烛焱都打不过？”
“你懂什么？！那方嫣然身边的五阶鬼王一茬茬地换，每次都是不一样的长相，谁知道有什么名堂在里面呢……”
父子俩间的悄悄话戛然而止，因为战局已然分出了结果。
只见男鬼王身上燃起了诡异的青色火焰，他发出哀嚎，在不灭的鬼火中一寸寸消失殆尽。
不是，这就死了？！
李扶光嘴巴张大，发出了不可思议的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