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后，她面色有些复杂，
“你也不必这样吧，我就是随便说说，好吧我也没有那么随便……”
姜茂用有些发红的眼眶(一晚上没合眼特意营造的)，极为认真地盯着李扶光，“啪嗒”一下就丝滑地跪在了她面前。
一开口就是渣男必备发言，
“对不起，我错了！请原谅我吧！”
李扶光大惊失色，忙下意识去扶姜茂，
“我靠！你干什么啊！我不过就是损了你几句，没必要连尊严都丢了吧！被王阿姨她们看见，指不定以为我怎么你了！快起来！”
姜茂极为做作地一扭身挣脱开李扶光扶他的手，梗着脖子大声道：
“不！你不原谅我，我就不起来！我知道错了！我以前干的破事都是我自愿的，没有人逼我，我以后不会再找借口了。而且，我是真心想要入伙的，我不会背叛你们的！”
李扶光有些头疼，扶着额头叹了口气，幽幽道：“你怎么现在变成这样了？我还是比较喜欢你以前桀骜不驯的样子。”
姜茂昂着头，用倔强的脸表达自己的决心。
李扶光突然觉得现在有点像那种古早狗血言情小说再现。
服了，她昨天就不该顺着自己的脾气说这么狠，把鬼都给说变性了，本来应该是起点的男主性格，怎么一晚上就变成言情小说霸道总裁了，还是正在追妻火葬场的那种……
李扶光又看了姜茂一眼，他还是那副自己不原谅他就不起来的样子。
靠！那种感觉更强烈了！
李扶光现在很无奈，你说不原谅吧，他又不起来，你说要她原谅吧，她又有点不甘心，这不就是在逼她嘛！
好好好，果然还是他的日子过的太顺了，她晋升凶魂后还没打过架呢，就拿他试手吧。
被打一顿，打的狠些，应该会恢复正常吧？
李扶光直接双手鬼化，一把拽起姜茂的衣领，将整个鬼提了起来，顺着走廊一路向外走去。
“诶诶诶！这发展怎么不对啊！救命，李扶光，你干嘛！别拉我，我不要面子吗？”
姜茂吓得花容失色，这和他预想中的不一样啊，那些书上不是这样写的啊！
李扶光手抓的更紧了，面无表情地拖着他往前走，
“我看你是闲得慌，既然这样，就陪我练练吧，也找找感觉，省的一直进不了阶！”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到被王忆柳硬生生打下去的实力，姜茂就气得完全失了理智，把自己定好的“求原谅”计划抛在脑后。
“哈？我进不了阶，要不是你阿——呃你们这些人！我至于实力倒跌吗？要是正常地修炼，我现在早就是凶魂了！”
李扶光冷哼一声，
“那也没我强，我现在是中期凶魂了呢。”
姜茂瞬间被梗住了，嘴巴张大，表情不可置信，又像是被打击得太狠了，
“你你你！欺鬼太甚！有本事打一架！”
“正有此意，到时候打不过我，你可别像刚刚一样跪下来求我啊！”
“艹！你在侮辱我！”
……
李扶光和姜茂两人一路骂骂咧咧、吵吵闹闹地走远了。
良久，王忆柳夫妻俩的门被缓缓推开，两只鬼，鬼鬼祟祟地探出脑袋。
“应该走了吧？”
“老公，真真是笑死我了，那姜茂，怎么以前没看出来他脑子这么不好呢？”
“早就跟你说了，姜茂这小白脸油嘴滑舌地，幸好扶光不吃他那套！”
“跟上去看看吧，扶光进阶凶魂后第一次出手，我也就现在还能指点指点她了，再过一场游戏，怕是就要到我们都只能仰望的高度了。”
“嗯，我们悄悄过去，不要惊动他们。”
……
室内训练场。
李扶光将姜茂拖到此地，用力扔了出去。
姜茂在空中转换身形，稳稳地落到地上。
“格拉格拉——”
李扶光面色如常，双手交握，把关节捏的咯吱作响。
“先说好要求吧，不上武器，不用能力，点到即止，可以接受吗？”
姜茂眼中汹涌的战意已经压制不住了，
“可以！”
说完后，姜茂一把撕开碍事的T恤，露出锻炼到极致、强健的上半身，摆出战斗起手式。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滞，一人一鬼都没有动，眼里都只有彼此，气势节节攀升。
下一瞬，一人一鬼双双动了起来。
“轰——”
两人相撞在一起，李扶光鬼化后的双手如森森白骨，和姜茂满是黑色纹身的拳头撞在一起，周身的空气都被释放出的鬼气撕裂开道道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