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慈善,就是将富裕者的东西,转移到贫穷者的身上。
拥有了这种东西,你也能将其他人身上所富裕的东西转移到自己的身上,这种劫富济贫的慈善,恐怕也很有意思。”
很快压抑下脸上的不悦情绪,董船长以一种略显轻佻的方式阐述着自己所谓的“慈善”理念。
这一歪理也非常明显地点出了一个非常敏感的话题:
掠夺!
利用这套水晶设备,能够轻易的掠夺其他人的东西,这种东西,很明显与灵魂有一定的关联性。
如果说灵魂是永恒的,那么借由灵魂获得永生的设想,其实并不怎么稀奇。
可是,董船长的核心目的是为了寻龙,他费尽心思获得与永生相关的隐秘,其目的又是什么?
更何况,就当前的事实结果来看,拥有该设备的氏族并未成为永恒的氏族。
所以,这套水晶设备就算能够借由掠夺灵魂来达成永生的目的,也一定会存在巨大的缺陷。
要么就是依旧无法在肉体层面减缓衰老,要么就是因为灵魂层面的驳杂,导致相关人员的精神出现巨大问题。
基于以上的种种局限性,你似乎很难在这一关键议题上看出董船长的原始动机到底是什么。
“你是说,这套水晶设备所导致的濒死状态,其实就是一种灵魂掠夺的过程。
那么,被掠夺的人,最终会呈现出怎样的不良状况?”
从纷乱的思绪之中挑选出一个与当前场景相关的可能性,白宁将其给面无表情地询问出来,甚至连看都没看江映雪一眼。
如此公事公办的态度,使得董船长也微微的愣了一下。
似乎,透过此种无情的举动,他终于愿意相信白宁是真的不在乎江映雪的死活。
突然被白宁给拉入到话题之中,且这个话题确实与她息息相关,看了一眼面前的白宁,又看了看身侧的董船长,江映雪并未发表什么明确的表态。
就仿佛,她所听闻的存在只是一个随处可见的路人甲,白宁不在乎,她江映雪同样不在乎。
一如之前所言明的那样,她早已知道一切,也不在乎一切。
又或者,为了某个心知肚明的共同目的,只能装作不在乎。
这是浮于身体表面的态度,是在当时当刻被表现出来的整体态度,是为了尽可能地配合白宁所做出的理智决定。
可是,在这一滩平静的湖面之下,却早已是狂乱汹涌的暗流。
被忽视的疼痛感,激荡出最为强势的愤恨与傲慢。
她,江映雪,如此完美而强势的存在,为什么会屈居于白宁这样的乡野村夫手下,做一个极尽曲意逢迎的配角?
她,江映雪,十五岁强势横扫一切,成为家族内定的唯一继承人,手掌十数万人经济命脉,被无数人敬仰崇拜的天骄,又怎么屑于在这幽深黑暗的坟墓之中,当一个曲意逢迎的配角?
内心深处的激荡狂流,几乎要将她给撕碎。
苦苦挣扎的她,只能保持一张冷颜,默然旁观着身前的一切。
“呵呵,你的手是不是伸得太长了一些?
如何拯救处于濒死状态的人,这又是另一种场景的价格。
你只需要知道这些水晶制品的功效就好了,问这么多干什么?
怎么,知道了这些水晶制品的重要性,现在可以谈后续的合作内容了吧?”
像是一种诱导性结果的强行终止,董船长的这种回应方式,使得白宁感觉像是踩中预设好的捕兽夹。
首先,水晶制品是否能够达成掠夺灵魂的功效,这是未可知的。
只是一个被暗示出来的结果,一个极具想象力的结果。
再者,就算这样的假设是切实存在的,整套水晶制品之中的哪一件是最为重要的,这依旧是一个谜题。
借由一个模棱两可的暗示,将其当成最终的结果抛出,如此匆匆一笔带过,白宁明显不可能答应。
“看你的样子,似乎并不太满意我的这种解释。
不过,你是不是有些没有搞明白,我们之间的合作都是有代价的。
若是不能给与同等价值的利益,却想要过多的询问有价值的线索,这本身就是在痴人说梦。
再者,我们当前的合作前提,就是我这边拥有重要的人质,你那边拥有重要的物品。
在此前提下,大家彼此忌惮,才能让彼此之间的合作有序进行下去。
现在,你已经知道了这些物品的重要程度,甚至还隐隐的猜测到一些它的具体功效,这已经算是收获颇丰。
人不能太贪婪,特别是面对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
像是看穿了白宁此时的心境一般,董船长提前打断白宁的发言欲望,将自己的所有想法全部抛投出来。
在这一具体的规则体系之中,白宁似乎只能选择同意。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