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越是危险的地方,像董船长这种极其小心谨慎的人,是不可能轻易踏足的。
整个地下遗迹四通八达,我们从抵达之后,虽然中途失去了董船长的踪迹,但其实一直都局限于董船长所最初指定的探索方向。
在这个方向上存在一个未被解封的禁忌之所,大概率就是董船长想要让我们了解并大胆探索的区域。
基于这个区域的重要性,将其给解析为核心区域,也并未超出既定的合理范围之内。”
白宁的后续解释,竟然言明他们存在于董船长的既定阴谋之内,这种感觉很令人感到震惊,同时也能让人瞬间汗毛倒竖。
不管是在遗迹之外,还是在遗迹之内,他们都被圈定在董船长的既定阴谋之内,给人以一种难逃其股掌之内的困顿感。
原本觉得董船长只是一个阴险狡诈的入侵者,没想到他却是一个谋划全局的掌控者,两者的危险性到底差了多少,江映雪再清楚不过。
现在,他们已经成为董船长测试凶险之地的探路石子,且这个凶险背后所隐藏的秘密他们也非常的感兴趣。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只被胡萝卜引诱前进的蠢驴。
基于生物基本欲望的驱使手段,董船长所一贯擅长的阴险手段。
“就算没有董船长在一旁虎视眈眈,谋划深远,我们也得在既定的困境之中艰难前行。
一如你之前所说的,董船长是一道难得的路引,能够指引我们更加容易地找到这处地下遗迹之中的最终隐秘。
现在,他已经主动引导我们来到了既迷人又凶险的所在,前进还是后退,你继续安排吧。”
被当成提线木偶一般的掌控,江映雪联想到了当初那个被白宁所炸死的牧羊人,他们的生死问题,都被圈定在整体的博弈局面之中。
谁生谁死,谁胜谁负,这有谋划者的既定预期,也有场中局势的临场发挥。
越是被压抑,江映雪心中的一股狠劲似乎也在此刻反弹得越是厉害。
顺着心中的这股狠辣的劲头,江映雪清晰无比地附和着白宁的节奏,让场中的局势最终汇流合一。
在这一瞬间的心理博弈之中,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变得安静起来。
空气如是,灵魂,亦如是。
神奇而令人感到费解的灵魂脱离状态。
“那就慢慢等吧。
这座神奇建筑的格局,或许比我们预想之中的还要神奇。”
白宁侧身看了一眼干得热火朝天的保镖团队,看着正在被拆成镂空的天花板,眼中洋溢着浓郁的期待感。
随着时间的不断流逝,在外面轮班的人员也开始陆续进入换班,加入了专业的工程掘进队伍,拆解这栋建筑的进度也快了很多。
除了一些必要的承重墙以外,其他所有的天花板和可疑的墙壁全都被拆得一干二净。
大量的石料和有用物品被堆放在建筑之外的空地上,白宁在明晃晃的探照灯之下仔细地分辨着到手的疑似物品。
这样的筛选过程枯燥而乏味,所得到的东西,大多都是一些无用的板路结构,就像是最初被烧毁的那一批。
似乎,在被拆解破坏的过程之中,所有的相关设备全都自动销毁了。
看着面前的这堆破烂,似乎意味着白宁所预想的美好未来已经变为一个笑话。
“看来,那个跑船的赌错了。
我们虽然能够明白他的整体意愿,且运气也非常好,但奈何我们不是专业的拆迁队,干不了这里的瓷器活。
就这些破烂,我们是不是要留在原地做饵,将那个跑船的给钓出来?”
现在整栋建筑已经被拆了个七七八八,可是却连一件有用的东西都没有发现,除了满地带有金属焦糊味的破烂以外,什么都没有了。
江映雪此话倒没有什么揶揄讽刺的意味在里面,只是觉得那个董船长有些异想天开罢了。
这处陷阱的机关构建是数千年前的东西,早就已经属于断代产品,就像是正在拆卸一些老旧的古董手机一样,就算将各种部件干净利落地拆解完毕,也不知道其到底意味着什么。
索然无味的奖赏,徒劳无功的心机谋划,就算董船长心机再怎么深沉,也是毫无用处。
“我们不认识这些东西,这并不代表着董船长不认识这些东西。
所以,你所说的诱捕计划,有一定的可能性。
不过,他既然敢让我们过来闯,那么这其中最为关键的线索,肯定是我们认识的东西。
慢慢等吧。
就算是掘地三尺,我们也要在这里挖出一片天地来。”
没想到白宁再次认同了她的随口胡诌,江映雪倒是感到有些无趣。
“你说这些东西的能源基础是电能,那么供应他们的电线到底隐藏在哪里?
如果顺着这条地下电缆逐步地摸排,我们是不是能够抵达这处地下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