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时间,需要迁移营帐,将营地搬离这块浸润满毒药的土地吗?”
按照白宁的既定预期方向,江映雪也给出了自己的后续方案。
换个地方重新开始,这确实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决定,董船长手中所控制的羊群已经被大量削减,再也不能对他们形成威胁。
就算董船长还想要故技重施,这些新增的枪械可不是吃素的,所有敢于冒进的藏羊,都会成为这荒野的养料。
“不用迁徙营地,我倒是觉得这个地方挺好。”
听闻到这个一如既往的反对意见,江映雪竟然没有产生丝毫的不适感,就好像一切都是这么的理所当然。
可是,继续待在这个毒雾弥漫之地,只会让后续的人员慢性中毒,难道,白宁已经准备好了快速轮换的可能性了吗?
可是,本身驻扎在高原区域的江家人员是有限的,后续的人员需要不断的适应高原反应,这对于整个队伍的行动连续性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就算不准备反驳,江映雪还是给与了一个不解的眼神。
“我们的中毒太深,若是突然离开这片毒地,我觉得我们的精神状况会在短时间之内经历非常剧烈的波动。
这种波动性,估计就是董船长所想要看到的全新战机。”
白宁的此种说辞,完全是站在董船长的视角去考虑问题的。
撤离,更换营地,这是预期之内的事情,白宁等人如果有后援,最先做的事情,一定会是转移营地。
基于这种巨大的概率,你很难否定董船长不会在这个方向设定一些陷阱。
远离毒素聚集地,这是一件好事,但过快地摆脱毒素威胁,身体却不一定吃得消。
现如今,他们的身体已经在重度中毒的情况下产生了一定的抗药性,陡然地脱离毒素氛围,很可能会导致身体的亢奋和疲乏机能产生绝对的紊乱。
要么睡不着,以至最终崩溃,要么睡不醒,就此昏迷不醒,这两种状况,对于此时的白宁和江映雪都是致命的。
失去了指挥层,整个队伍再面对董船长的后续攻击,似乎看不到任何获胜的希望。
“行吧。
反正我们在关键时刻能够装备自带氧气瓶的呼吸器,就算跑船的故技重施,也已经奈何不了我们。”
防毒面具被击穿之后,江映雪就已经升级了防御的装备,如此内外一体的防御模式,倒还真有几分固若金汤之感。
“迷药的吸收途径也不止一个呼吸系统,皮肤、口腔,这些都是传统投毒的渠道。
面对像董船长这种投毒方面的高手,任何的片面防御都是单薄的。”
引以为傲的防御体系再次被白宁给击穿,江映雪毫无恼怒之感,只是觉得有些可乐。
白宁明显预演过各种情况,也知道自己完全无法避免被投毒,与董船长这种阴险小人作斗争,全凭的就是自身灵魂强度异于常人的特点。
越是这样,江映雪也越是明白自身的重要性。
“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一个只会投毒的阴险小人,难不成他还能翻天不成?”
江映雪说完这话,便不再理睬白宁,自顾自的返回到营地之中,开始指挥众人加固营地四周的防线,顺手再清理了一些在附近游荡的藏羊。
大量被惊吓的藏羊四散奔逃,营地四周的环境也重新显得清爽起来。
光线所照之地再无一只藏羊的声音,黑暗穹顶之下的隐秘似乎也少了很多。
虽然营地之中依旧萦绕着一股挥之不去的血腥味,但已经习惯了这种味道的江映雪,仿若毫无察觉一般。
时间在一种紧张而忙碌的状态下快速流逝,营地之中的昏迷人员陆续被人给运载到直升机之上,直升机离开的声音络绎不绝,最终又归于绝对的寂静。
月上中天,黑暗之中的营地灯火通明,吸入大量血腥味的保镖们显得十分的亢奋,就算各自归于营帐,但一时半会也无法安眠。
江家的这群后备保镖素质依旧很高,纪律性很好的他们并未随意离开营帐四处活动。
在失眠的困扰之中,高原反应的症状也开始侵袭他们的身体,之前高强度的运动使得他们的身体开始酸涩,脑袋也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无人发出懦夫一般的呻吟,最多就是吃几粒止疼药,帮助缓解这种难以压抑的痛楚。
营地之中巡逻的保镖,其脸上的神态也开始露出倦态,也不知道是因为高反的原因,还是因为营地之中的残留毒药。
“都已经快要后半夜了,怎么还是一点危险的预兆都没有?”
慢悠悠嚼着几根甜中带苦的花茶,眼神囧囧,但黑眼圈已经渐渐显露的江映雪,漫不经心地询问一句。
保镖们的不良状态,江映雪看在眼中,但这种混杂有高原反应的不良状态,怎么也不像是白宁之前所预演的危机局面。
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