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爆炸,更多的也是为了毁灭地表建筑群,以及杀伤其中的有生目标,就算额外的摧毁了一些地表凸起山石,对于这片河谷区域的整体地貌也没有太大的影响。
经过数千年的风吹日晒、浮尘堆积,早就已经将此处的地表面貌改变得面目全非。”
白宁的后续解释也非常的简练,就像是一种略显随意的补充。
当初这里就算发生了一场世纪大战,也不可能是一场以热武器为主的现代化战争,没有了炮弹、导弹洗地,对于地表地貌的破坏着实有限。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看来,当初大墓室壁画之中所省略的内容,确实与“兼爱、非攻”观念非常的契合。
这里聚集的氏族本就是末世的幸存者,最终他们又给自己来了一场二次末世,真是令人感到唏嘘不已。
不过,唏嘘归唏嘘,我们找不到西王母的初始避难区域,就算当前所猜测的结论再正确,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江映雪话锋一转,直接再次聚焦于西王母初始避难所,这使得白宁再次陷入沉默状态。
甚至想得更加悲观一点,当初的西王母初始避难所,其实已经被所有的氏族所瓜分,一些地下避难区域,很可能也在最后的那场巨大冲突之中轰然崩塌。
石棺表面的藏宝图,不过就是一些久远时期的美好念想罢了。
时间过得飞快,不等白宁沉思多久,负责领队的保镖过来汇报了探索情况,依旧是毫无所获,连一块像样的石砖都没有找到,那就更别说一些具有象征意义的大面积遗迹了。
如此一来,众人只得灰溜溜地返回营地,在一片沉默的氛围之中吃饭休息,恢复着被高反透支的身体。
营地外的羊群似乎也已经嗅闻到他们的失败,原先大量聚拢在附近的羊群,已经走的只剩下稀稀拉拉的一小部分。
与正常情况无异的放牧场景,再加上并未发现任何人员凑过来监视他们的搜寻进展,就好像白宁之前对其的整体预判是错误的一样。
困倦状态下的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之间,晚霞已经开始染红远山,一轮半死不活的夕阳挂在低矮的天边,仿佛下一瞬间就会消失不见。
昨晚的连夜奋战并未收到良好的效果,其对于众人的体能更是一种严重的消耗,白宁并未继续组织任何的探索活动,营地之中随处可见躺着休息的人员。
就算保镖都是久经锻炼之人,但在低氧状态下还是产生了大量的乳酸堆积,隐隐的酸痛感更是让所有人毫无说话的欲望,营地之中静悄悄的一片。
要不是大量的灯火让这里填充些许生机,或许会被认为是一处死亡弥漫的废弃营地。
就像是闲来无事一般,江映雪推开门帘再次闯了进来。
香风阵阵之间,白宁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依旧在闭目养神。
听觉系统之中,只感觉到一张折叠座椅被展开,随着“吱呀”一声轻响,随后便是久久的沉默。
并非是相顾无言的沉默,白宁的面皮似乎能够感受到一股锐利的目光正在刺向他,大概率是一种无言的冷笑。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别急。
面对像董船长这种善于隐忍,善于使用一切暴虐手段达成自己目的的存在,保持一颗平常心才是最为关键的。
怎么,公司缺少了你的运作,还能被手下人抢了权力不成?”
白宁依旧连眼睛都没有睁一下,带着漫不经心味道的陈述,倒是引得江映雪轻笑一声。
“一两天倒是不在乎,怕就怕会在这里待上十天半月,一年两年的。
江家那帮蠢蠢欲动的废物公子少爷,倒是非常乐意看着我长期滞留在外。”
江映雪语带不屑地回应两句,丝毫听不到有任何急切之感,这就是成大事者的基本城府,喜怒不形于色的漠视与冷淡。
江映雪能够在江家老一辈的手中接过集团的运营大权,来源肯定是因为自身的硬实力,而不是某些虚无缥缈的宠爱。
不过,这个世界永远都是不患寡而患不均,大家同为江家年轻一代,你一个女人,凭什么坐在第一把交椅上作威作福?!
将家族之中的明争暗斗如此随意地摆在明面上,倒是让白宁相当意外的睁眼瞟了她一下。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大有大的好,小有小的快乐,这个世界,最不缺的就是对于物质生活的追求者,对于权力欲望的追求者。
树大招风,树有树的想法,风有风的执着,树欲静而风不止,躁动的灵魂永远是这个世界的灾祸之源,同样也是不可被杜绝的人性根本。
“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总是不期而遇,最不幸的东西,也是不期而遇。
既定的计划固然令人感到心安,但这个世界最奇妙、最美好的东西,一直都是不可知的未来。
我们所能做的,只能是保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