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强调作用,就是在告诉后来者,就算他们继承了这里的强大传承,也不能忘了这段艰苦朴实的奋斗过程。”
黄教授在文化层面对水进行了一定的扩展,这是站在传承者的角度去考虑的一种可能性。
考虑到棺椁中人是一位在氏族衰退之中苦苦支撑的中流砥柱,他借此告诫后来者要保持艰苦奋斗的基本价值观,这也是说得通的。
“如果壁画只是一种对于后生晚辈精神追求的提点和告诫,那么这就说明壁画与墓室之内的机关没有任何的关联性。
无题可解,那就只能硬闯,如果后来考验者也误触了陷阱,那同样也是死路一条。
既然陵墓修建者对于后生晚辈如此的谆谆教导,就不可能不留下任何的提示。
所以,这样的猜测可能正确,但至少也是不全面的。”
白宁并未全面否定黄教授的猜测,只是认定其考虑得欠妥当。
在这样的局势之中,似乎只能继续对艰苦奋斗的品质做出一定的扩展性解读,才能对当前的机关陷阱做出一定的规避。
“艰苦朴素的奋斗过程,无非就是衣食住行这些,以及对于手中科技物品的保护和传承。
开荒种地、渔猎畜牧、开矿制造、基础建设、人口繁衍,总的来说,也就这些东西。
对于这些琐碎的东西,我们可以将之套用到此处的机关陷阱之中吗?”
对于白宁的这种苛求,江映雪略略思虑了一遍,觉得并不可能。
就她当前所分析的这些类别,也确实很难将其给关联为机关陷阱的解密方式。
就说那些被埋在沙土之中的床弩,你难道还能用耕种的技巧去破解吗?
江映雪的意有所指,白宁十分的清楚,想要依据这样的套路去解决场中的问题,也确实给人以一种天方夜谭之感。
“也不是不可以。”
令白宁和江映雪感到意外的是,黄教授在得到这样的提示之后,竟然像是被点醒了一般,给出了一个肯定的答复。
难道,在什么相关性的典籍之中,还蕴含有特定机关陷阱的关联性知识不成?
“我们在进入这间墓室之后,虽然做了很多事情,但一共也只遭遇了两次袭击。
一次是陪葬品的爆炸,一次则是现在的箭矢攻击,至于箭矢之中有没有病毒,这个暂且不论。
这两次的伤害性,相较于之前墓室之中的爆裂伤害场景,可谓是将杀气收敛到了极致。
这或许就是棺椁中人想要向外传递的个人价值观:克制的隐忍。
在西王母氏族艰苦奋斗的这段时间之内,只要他们愿意去报复曾经伤害过他们的人,凭借着他们善于散播病毒的手段,想要将一个氏族给灭族,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他们却并未这么做,而是老老实实地继续生活在全新的地界,就像是与世隔绝了一样。
稍微的逆推一下,当初西王母氏族活得好好的,为什么会受到其他氏族的攻杀呢?
很明显,觊觎西王母氏族的病毒研究是一方面,忌惮西王母氏族的病毒研究也是一个方面。
在后末世之中,掌控大杀伤力的病毒武器,这其实和掌握核武器并无任何的差异,当时的西王母氏族,肯定拥有极高的社会威望。
这样的威望一旦泛滥,就会变为霸权,成为其他所有氏族的眼中钉、肉中刺。
那么,当西王母氏族在智者的保护下,重新获得安宁之后,这种艰苦奋斗的价值观,其实就是对于霸权行径的一种颠覆和警醒。
再回到传承者的角度,一个贫穷的人在拥有高价值、高威慑力的传承之后,变得膨胀自满、目中无人,其概率会很大。
如果借由手中的凶器逞凶,一定会重蹈覆辙,所以,这段消失的艰苦奋斗,就是为了提醒这一点。
转换到当前的机关陷阱格局之中,就是兼爱、非攻的理念。”
黄教授经由一大段的论述之后,将话题给聚焦到墨家的核心思想兼爱、非攻上面。
这样的想法,就很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