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大丰美梦戛然而止,就吗?世上哪有那么容易的好事儿。
马密宏弯腰查看了一下自己的战果:“果然是一只狍子,郝大丰,你先把狍子收起来,出去后咱们吃火锅儿。”
听有狍子肉火锅儿吃,郝大丰和夏雪同时咽了下口水。
收起狍子,三人再次回到车上,不过,这次开车的换成了夏雪。同样的车,同样的大草原,夏雪开的却平稳了许多。
又过了半个时,五凌宏光再次停了下来,夏雪盯着不远外的一片房子问:“处长,怎么办?我是问,那里会不会有丧尸?”
马密宏想了一下:“我跟郝大丰过去看看,你留在车上接应,不要熄火儿。”
听到让自己留下,夏雪立刻不干了:“我不,我跟您一起去,让郝大丰留下。”
郝大丰急了:“凭什么,处长已经了让你留下,你连处长的话都不听啦?”
“我这是为你好,怕你出危险。”
“我谢谢你,用不着!”
见这俩人又吵起来了,马密宏赶紧解释:“雪,要有大局观,你忘了上次进地府,让郝大丰留守的事儿啦?我这也是为大家好。”
夏雪并不甘心:“那可以让郝大丰把车收起来,我们仨一起去,万一有什么危险,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相互之间也好有个照应。”
“这倒也是,郝大丰,把车收起来。”马处长做出了最后的决定。
郝大丰对这个安排当然也没有异议,收了汽车,三人来到最靠边的一个院子外。院墙不高,可以看到里面的房子很是破旧,是用土坯和石头砌成的,房顶上铺着茅草。
马密宏上前拍门:“家里有人吗?”等了一会儿,见没有人理,于是又问了一遍:“家里有人吗?”
郝大丰很想:“直接踹开门进去不就得了,跟丧尸还有什么客气的。”可就在这时,里面传出一个苍老的女声:“谁呀?”
“路过的,讨口水喝。”马密宏随便找了个理由儿。
屋里亮起了烛光,脚步声越来越近,院门打开,一名老妇出现在门内。老妇上身穿着老式的掩襟夹祆,下身是一条黑色的免裆长裤,花白的头发挽成发髻,上面插着一根木簪。
这身装束有点儿眼熟,好像在哪部电影里见过,只是忘了是清朝的,还是民国的。
郝大丰紧张的不行,几乎就要出手了,先下手为强,他就不信,他先把这老太婆的魂魄抢到手,马密宏还能让他交出来。
大概是看出了他的心思,夏雪拉了一下他的衣袖,声道:“你要干嘛?”意思很明显,这是不让他动手。
郝大丰很识趣的收起了眼中的杀意,低眉顺眼的站在马密宏身后。
马密宏冲老妇一笑,露出两排巨大的门牙:“大娘,我们是过路的,想讨碗水喝。”
“哦,”老妇上下打量了三人一番才出五个字:“在这里等着。”完转身往回走。
郝大丰压低声音问:“处长,怎么不动手?”
马密宏看着老妇的背影进了房子才:“我还不能确定她是不是丧尸。”
“您不认识丧尸?您怎么会不认识丧尸呢?您看她穿的衣裳,明摆着就是个死人。”
“她穿的又不是寿衣,你凭什么她是死人?”夏雪反驳道。
郝大丰不服:“现在的人谁穿那种衣服,我看,她不但是死人,而且还死了很久。”
“死人不见得就是丧尸,丧尸也不一定就是死人,具体我也没见过,只知道跟僵尸不一样,好了,别了,老太太回来了。”
只见,老妇双手捧着一只大瓢重新走出了房屋,心翼翼的走到三人面前:“喝吧,不够还樱”
马密宏接过水瓢,五官几乎都挤到了一起,硕大的眼珠子滴溜溜乱转,最后定格在郝大丰脸上。他把水瓢递到郝大丰面前,脸上表现出长者的关怀:“郝,你不是早就渴了吗?你先喝吧。”
郝大丰赶紧推辞:“处长,我不渴,您先喝吧。”
“看你,渴了就喝,客气什么?”
“不不不,您是领导,您还渴着,我哪能先喝呢。”郝大丰拼命的把水瓢往外推,开玩笑,谁知道瓢里装的到底是什么液体,万一要是毒药还好,死了也就死了,可如果要是老太太排出来的圣水怎么办,喝一口,肯定会生不如死的。
就这样,两人嘴里着谦让的话,手上把水瓢推过来又推回去,一瓢水很快洒了多一半儿。最后,两人同时放手,水瓢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老太婆原本笑着的脸沉了下来:“你们不喝就算了,干嘛要摔我的水瓢。”着弯腰将水瓢拣起来,在直起腰的一瞬间,干枯的手指突然改变了方向,抓向马密宏的眼睛。
马密宏早有防备,本来还因为不能确定这老妇是不是丧尸,而不敢出手。这下好了,不管她是什么,都有了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