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知道这个是天花彩画,年底是清代的,剩下的就不清楚了,所以找胡子哥看看。
来到楼下,看了眼花姐:“花姐,你也来,捡到漏了。”
“李丹你看着点铺子,你晚上看。”
“我说小宇,你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花姐啊?两个人都叫着?”
“不是,就是捡漏了么,我不得炫耀下么。”
带两个人来到车前,后备箱打开后,卷起来的天花散落一点,胡子哥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他可能忽略了重量,散落了一地。
花姐用手扶住:“这都是什么啊,你在哪里捡的啊?”
“花姐,你可别闹了,这都是宝贝。”
胡子哥将手里的天花都放在地上,打开一张,边看边嘶嘶:“多少钱收的啊?”
“先不说价,胡子哥,你能看出这些天花出自哪里吗?”
“看画工,再加上材质,是从王府出来的,这都是新撕下来的天花,应该是那个老宅子修缮,改建撕下来的,可惜了。”
看着胡子哥,以为他会继续说下去,结果还不说话了,开始卖上了关子:“说啊,可惜什么?”
“工人都给撕坏了,要是完整的,那就值钱了。”
我又看了看花姐,花姐不懂,又问胡子哥:“现在能值多少钱?”
“这东西估不了价,要是喜欢的,一张卖个一千块钱没问题,要是普通人手里,五十块也没人买。”
看了眼花姐:“花姐,这东西有人收吗?”
“还真没听说谁喜欢收藏这个,我问问吧。”
想了想,感觉这样也卖不了多少钱,太破了,要是收拾完,价格就不一样了,转头对花姐说:“先别问,我找师父去,看看能不能修一修。”
花姐挽着我的手:“行,去问问吧,给师父家里买点东西。”
花姐和胡子哥走后,这些东西也不能一直放车里啊,将天花放在家里的工作室,担心受潮,又铺了一层塑料袋。
看了眼时间,师父应该上班呢,给师父打个电话:“师父,你在哪里呢?”
“上班呢,怎么了?”
“师父,我收到个天花,你帮我看看?”
“你来馆里吧。”
天花彩画,是建筑彩画工艺一种,咱们老百姓俗称叫做顶棚或吊顶,天花有死,活之分,天花板可取下来的为“活天花”,天花板不能取下或平顶画出的天花为“死天花”,用木枝条天花板的又称为硬天花,无枝条天花板并在白樘箅子,顶上糊纸的称为软天花,我收的就是软天花又称“软作天花”,咱们常说的天花板,就是这么来的。
我只知道这些,剩下的就不太了解了,拿了两张天花来到师父的馆里:“师父,我到了。”
“你上来吧,我打好招呼了。”
门口的保安:“你找谁?”
“约了王教授。”
“哦,那你上去吧。”
来到师父的办公室,师父喝茶等着我呢:“嘿嘿,师父,又来麻烦你了。”
师父瞪了我一眼:“拿来,我看看。”
将两张天花打开,铺在师父的办公桌上:“师父,您看看。”
师父拿着放大镜,开始看了起来,看的非常仔细:“哪里来的?”
“我在潘家园逛地摊,看到的,就收回来了。”
师父看了我一眼说:“小兔崽子,这都看不明白?”
“师父,别骂了,在你班上呢,又不是在家里,让别人听见,多不好听啊,以为你徒弟多笨呢,我挨骂无所谓,丢您的人啊。”
赶紧给师父倒了杯水:“师父,喝点水。”
“不喝了,拿着,跟我走。”
师父先是用座机打了个电话:“老计,在哪里呢?我这面有事找你,现在就过去,好。”
师父回头看了我一眼:“别愣着了,跟我走。”
跟着师父下楼:“师父,咱们去哪里啊?”
“带你去见一个老师傅,家里祖传的天花彩画手艺,故宫修缮天花都找他。”
我惊讶道:“师父,那也是大行家啊。”
“嗯,靠祖传手艺吃饭。”
给师父开车门,师父坐好,关上车门小跑上了主驾:“师父,去哪里?”
“煤市。”
我回头看了看师父,我都没听过这个地方,更别说去过了,师父看我傻乎乎的看着她:“正阳门。”
说正阳门我就知道了,说那些胡同,就是北京本地人也记不住啊,虽然抱怨,但是也没敢表达出来。
还没到正阳门呢,师父说:“前面往南走,别走到正门去。”
师父一直在指挥我怎么开,我都出汗了,在这么走下去,我都怕迷路了,最后到了胡同,胡同很窄,车勉强开进去,担心会出来车,把车停在一个饭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