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吉!”赫连清以为戚宁宁不在房间里,就顺口去叫开吉过来。
他今日受了伤特地吩咐过让开吉守在外头,方便他有事了可以有人及时响应。
他这一声喊的,开吉在门口听见要进来时,里头的戚宁宁率先给了回应。
“你醒了?要喝水吗?”戚宁宁在房间的另外一边问道。
开吉听到戚宁宁回应以后就自觉识趣的把推门的手放下不再进屋了,反正里头夫妻俩恩爱着呢,有什么事他们彼此间就能解决,哪还需要他这个侍卫再进去。
赫连清道:“你什么时候醒的?我还以为你出去了呢。”
“哪能啊,我醒了以后就在那边桌子上抄宫规呢,看你睡得香就没叫你。”
戚宁宁边话边倒好了一杯茶水给赫连清送去。
睡了一个多时辰呢,肯定会渴的。
赫连清接过去把茶给喝了,然后他着急道:“好一起抄的,我现在觉得身体没什么大碍,不妨碍抄书的,只不过需要你帮我搬张桌子放到榻上来,我就在这儿趴着跟你一起抄。”
戚宁宁把茶杯接过来放到一边,按住他道:“你可消停点儿吧,十后宫里才来人收抄写的宫规,你还能休息几,急什么,有我在,我多抄一点就是了,你养伤重要。”
赫连清不干了,“那你看我现在又不能随便动弹,你要我趴在这里不也是很无趣嘛,还不如用这功夫把宫规给抄一抄,闲着也是闲着,你就答应我呗?”
他最后一句很有种撒娇的意味,戚宁宁寻思着他的话,觉得他的好像也没错。
目前就他这个养伤状态的确做不了什么事,那与其待着无聊,他又想抄,那就抄呗。
“行吧,那你等着,我去隔壁书房给你找个桌子搬过来。”
“辛苦夫人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戚宁宁通过询问开吉,找了一张长宽都很合适的桌子,还带了一套他常用的笔墨纸砚一同拿到了房间。
戚宁宁那时候一个人抄的也很无聊,干脆就从那边把自己的东西也拿到了赫连清睡觉的这一边的桌子上,跟他在一块抄了起来。
下午她憩完醒来去找开吉要宫规的书时,开吉找来给她,她都惊呆了。
那么一本厚厚的书里密密麻麻的都是字,看的她一阵头大,更别去抄了。
这一本就是宫规的所有内容,然后把这一本的内容抄一百遍交上去。
他们俩人一人五十遍都要抄很久的好吧,如果当时她知道宫规有这么多的话,她就不会那么头铁的去跟赫连清她想全权代劳,好在这子肚子里有良心,没有让她全抄,不然这时候她能含泪把笔杆子给捏断。
但现在她都了要帮赫连清抄一些,那也不能半道反悔啊,更何况人家还是为了自己才犯的宫规,自己为了报恩也应该帮着去抄。
不过在抄的时候,戚宁宁还是没忍住在心里腹诽了赫连清很多话。
他明明可以白再进宫找皇帝救她的,结果估计听到消息太紧张她了,直接凌晨就进了宫。
戚宁宁一边感动一边又觉得这孩子可以不用那么着急……
戚宁宁下午的时候醒得早,因此在抄写宫规前已经预热了一番,把毛笔字练了练。
不然这会儿赫连清要是看着她堂堂一公主写出来的鸡啄狗爬一样的字一定会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还好她写着写着有了那么点感觉,越写越整齐,抄写起来也更得心应手了。
只不过赫连清就没那么顺利了,他大概还是头一次趴在床上写毛笔字,光是磨个墨就够费劲的,更别提之后还要写毛笔字了。
墨还是戚宁宁时不时过去帮他磨一下,至于写字嘛,这个就只能看他自己的了。
戚宁宁兀自写了一会儿,窗户外鸿山忽然飞身进来。
“殿下,属下有事情跟您汇报。”
“你。”戚宁宁没有抬头,她正想着能多写一点是一点,节约一切时间,抄完了好了事。
鸿山看了看一旁趴在床上费劲写字的赫连清,有所犹豫。
戚宁宁耳朵都竖起来了,却没听见鸿山话,还是抬起了头。
“怎么不?”
鸿山朝一旁瞥了一眼,戚宁宁顿时了然,他大概是要那件事,但是赫连清在场他可能觉得不太方便。
戚宁宁目前还没弄清楚事情的具体情况,所以也不是很想这么快就叫赫连清知晓,于是便招手令鸿山近前来附耳与她听。
赫连清的确听见了鸿山从外面进来的动静,不过他只是随便瞥了一眼,见他跟戚宁宁有话要讲,就没出声打扰,自顾自专注的抄写他的宫规。
鸿山过去,附耳跟戚宁宁讲着他收到的消息。
戚宁宁听完把手头的笔放下,转身带着鸿山出了房间,走到院子里挂着秋千的那棵海棠树下去了。
他们一走,赫连清就叫开吉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