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吉现在连夜来汇报的就是昌平县附近的官兵在县里四处搜查戚宁宁的下落。
希望在他赶去之前,她身边的那些人能够把她护好。
赫连清丢下手里的事情,快步朝门外走。
开吉在后头追着道:“殿下,您是要过去找皇子妃吗?”
“恕属下冒犯,依皇子妃现在的处境,您要是贸然过去找她,万一被哪个昌平县的官兵给看到,定要私下揣度个中隐情,朝中上下对这事又盯得很紧,尤其是皇上那边……”
“好了。”赫连清抬手打断他的话,脚下步伐没停。
走至马厩时,赫连清站定步子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我着想,可我不能对她的安危坐视不理,你放心,此去我必定谨慎心,隐匿行踪。”
言毕赫连清拍了拍开吉的肩膀,从马厩里牵出一匹马,纵身而上,扬鞭而去。
开吉站在门口叹了口气,只希望他家殿下此行能够一番顺利,别出什么岔子就好。
……
赫连清纵马驰骋至城门附近,骑马而去,换为运行轻功行动。
骑马的话他不可能直接走各个城门,此时已是宵禁,惊动了城门守卫,消息要不了多久就会传到父皇那边。
到时候估计还没等他见到人,自己就要被各种阻挠,然后带回去。
还好他的一身轻功轻盈似燕,脚尖掠过屋瓦时只有一点极细微的声响。
几个起落间,人已到了城外,回首遥望城门口的守卫,一丝异常也无,并未发现他的身影。
赫连清极为谨慎的穿梭在城外快有一人高的野草中,隐匿下自己的身形,直至城门被甩在很远的地方,看不到轮廓后,赫连清才暂时解除边躲边行进的方式。
——
与此同时,戚宁宁要去找赫连清的计划还没有顺利完成,她和鸿山一路顺着隐秘的道野径赶去了昌平县边缘皇都方向的一处野地。
那里是昌平县人前往皇都的一条必经之路,最为便捷。
戚宁宁想过了,今夜若是赫连清还没有睡的话,也许要不了多久就能得知昌平县这边的情况。
待赫连清得知了这边的情况,如果他是真的关心自己,定然会想办法前往昌平县寻找她的踪迹。
所以戚宁宁干脆不躲,就到这边界来侯着,赫连清要来这里一定会选择最近的最快的一条路,到时候他们就能很快接上头。
昌平县的官兵此时应该大部分都被严宁给吸引走了,其余半的人就算搜查也大多会选择在城里。
按照官兵劳师动众的搜查作风,今夜肯定是处处绊脚,有了各方面的牵制,像他们现在所处的边缘地带就会被轻而易举的忽视。
随着戚宁宁的转移,暗羽卫自然而然也跟着一起转移到了野地。
何况还有暗羽卫卫长鸿山亲自护佑在侧,眼下局势差不到哪儿去。
要是夜里等不见赫连清人来,那么戚宁宁就会让鸿山想办法带她进皇城,到那时再去找赫连清也行,就是要稍微费点功夫。
深夜,虫鸣蛙叫交织起伏,银白的月光洒落大地,照在了骑马疾驰于林中的男人身上,像是披着一件月色的外衫,还有镂空的光影闪烁变化着。
哒哒的马蹄激起一阵弥散的尘土,马上的男人凛目注视着前方,马鞭不时抽打在马臀上,促使着马匹跑的更快。
他不了解将戚宁宁救出去的那些人究竟可不可靠,能不能护好她,他只知道自己想赶快见到那个心心念念牵挂着的人,心里才能彻底踏实。
晚一点他都觉得躁动不安。
所以一路上赫连清都挑着最近的路走,能走捷径走捷径,哪怕有些路并不是那么好走。
不知赶了多久的路,在他马不停蹄的奔波下他终于见到了昌平县外立着的一块石碑。
那是县碑,做个标记以便过往的人可以知晓此处是何地。
到了这里,赫连清便下马,牵着马在四周观察起来。
已是夜半三更,他骑马进去不合适,还容易引起昌平县官兵的注意,所以他必须心行事。
带着马就太影响行动了。
他确定好了一棵隐秘的树,就把马牵了过去,准备把马绳栓到树干上。
就在此时,他耳尖的听到周遭草丛里有骚动。
他迅速把马绳拴好,整个人埋进了草丛里观察着情况。
这里是一片野草地,繁茂的野草足有一人多高,里面真要隐藏点什么还真不易被人察觉。
所以他也是借着这点把马匹藏在这里。
他此行不能打草惊蛇,凡事都要心为上,因此在听到动静以后他动也不动的伏于草丛之中静观情况。
另一边草丛里的骚动停顿了一下随后又窸窸窣窣的响了起来。
赫连清仔细辨别着,那声音似乎离他越来越近了。
他摸摸把手伸向腰侧,抓了匕首紧握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