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趁着这段时间仔细查过了,皇上除了派了我们暗羽卫暗中保护您以外,再也没有派过其他人。”
“所谓的隐卫不过是他们这群不明身份的人所编撰出来的辞。”
戚宁宁倒抽了一口冷气,还好她这段时间因为要办自己的事所以一直有留心眼,否则毫不提防的跟严宁他们走的话,这会儿指不定被骗到哪儿去下场凄惨了。
有时候有个好身份也不一定代表就有好运气,就比如此时的戚宁宁。
鸿山的话令她稍微有些讶异,但却不影响她的整体心情。
不就是局势更复杂零嘛,她已经处在其中了,只能乐观点儿,看开点儿。
鸿山安抚着她的情绪:“殿下尽可放心,属下一定不会让殿下陷入危险之中的。”
“看来是时候来一出借力打力了……”戚宁宁低声道。
手里的笔落下最后一笔,她写完了,将信纸吹了吹,待字迹晾干,她叠了几下放进了一个崭新的信封中,交给了鸿山。
鸿山不便久留,两人简单的聊了一些就分开了。
严宁不久之后回来,手上提着一个包裹,包裹中正是她刚才在街上成衣铺里花钱买的成衣。
成衣朴素简单,但料子又要比寻常人要稍好一些,这样也符合戚宁宁如今在外的身份。
包裹放下后,严宁便出去进到了右边的房间里。
门一关,其余几人迎上来。
严宁先问道:“我出去的时候,客栈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事?”
几人略微摇了下头,随后其中一人:“没发生什么惹眼的事,就是那阵子客栈老板派二挨个上来敲门给住客送茶水点心。
是因着自家闺女过生辰,老板高兴,顺带想求点住客们的祝福。”
“就这有这事?没有别的了?”严宁跟她们确认着。
几个姑娘非常肯定的摇了摇头。
此时窗户边发出扑棱翅膀的声响,严宁快步走过去打开窗扉,一只灰羽的鸽子落在那儿,腿上绑着一个很细的竹筒。
严宁把竹筒拆下来,取出其中的纸条,飞速的掠过内容,看完即焚。
纸条薄而,不一会儿功夫就在烛台的烛焰上化作了灰烬。
她转过身对着几人不动声色的比划了一番手势,而后屋中的人全部领会了她的意思,眸中杀气隐现。
……
晚上用过晚膳后,戚宁宁想出去走走。
这么些了,她还没到外面随意走动过,今日她有所计划,在动魄惊心之前,她还是想短暂的放松一下自己。
严宁对此并没有拒绝之词,戚宁宁通过鸿山那边知道了严宁他们的行动,否则也不会在今晚就提出要到外面走走了。
戚宁宁此举正中严宁他们的下怀,所以严宁哪还有拒绝的理由呢。
上街时,严宁没有和其他隐卫在一起,而是选择跟戚宁宁一块出来。
昌平县的气氛一片祥和,晚上百姓们在街上游览夜市,完完全全就跟现代人逛夜市一样,轻松自在。
夜市里卖什么的都有,在这里,戚宁宁看到了许多心灵手巧的玩意儿,大多数都是由人亲手制作出来的。
一个摊子上的竹筐竹篓,竹条编制的条缕清晰,有些还带点花纹,看上去完全就是一件艺术品了,让人根本舍不得用它做什么。
还有一些卖糖人,卖手工编制的穗子的,花样繁多,看的人眼花缭乱,种类繁多。
昌平县的发展是很不错的。
戚宁宁和严宁二人走在街上各怀心思,都没有把注意力真正放到那些做生意和出来游览的百姓身上。
戚宁宁盘算着什么时候走到地方。
繁华之处摆摊的不少,可过了那处就显得格外冷清,周围行人也稀稀拉拉的没几个。
风吹着地上的沙土,打着卷儿的把沙土随性的卷到任何地方。
当沙土要落地的时候,杂乱的脚步声从背后不远处响起,逐渐接近。
严宁是习武之人,能根据脚步声判断出后头这波人数量不少,且都不是寻常人,而是训练有素的官兵!
这里怎么会有官兵?
此时戚宁宁也意识到了危险,她扭头对严宁:“是官兵来了,快走!”
她拽着严宁进巷子里跑了一段路。
严宁的大脑正飞速运转着,思索这事到了这步该怎么办。
所以她毫无防备的被戚宁宁给拽着跑了。
戚宁宁一个娇滴滴的公主根本没什么战斗力和体力可言,才跑出一段路她就已经感觉两腿颤颤了。
官兵们的声音在周围此起彼伏的响起。
“你们几个搜这边……你们搜那边……务必给我收仔细了!”
“是……”
“你们几个跟我来……”
看样子官兵还要分路而行的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