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魏虎揪住了他这一点不放,就是要引着众朝臣往不好的方面去联想。
此话处处意有所指,指出这事就是有疑点,你一个知道口供的人还要再去牢问一遍,不是别有用意是什么?
赫连清的确是有自己的原因,但他的原因可不好摆在面上。
面对魏虎的质问,赫连清眼眸变得幽深莫测了起来。
“魏大人这是想我去牢是为了把那几个宣国人给杀了吗?”
魏虎没想到赫连清会这么直接的把这种话给出口,这倒叫他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不过纵横官场多年,魏虎可不是白混的,很快就接过话道:“臣并非是这个意思,臣只是想表达一下臣内心的疑惑罢了,都是希望事情能有个结论。
可能言辞上有不妥之处,还望殿下多多担待。”
魏虎这一番话的相当好听了,针锋相对的矛头都被他化作了为求结论时的情急之言,叫人无从怪起。
“魏大人为朝务操心理所应当,只是言语上还需多加注意。”
这次换了个言辞没那么犀利的大臣站出来道:“还请殿下将昨晚的行踪以及当时的情况和大家讲述一下,这样也能让我们诸位臣子从中找到些线索,尽快搜寻到凶手。”
赫连崇昌坐在上面静看事态的发展。
他知道赫连清昨晚上去牢是为了什么。
赫连清既然能为了戚宁宁去亲自调查,那么应该也能应对后面的风雨,看看他如何在这样的情况下去保护他要保护的人。
赫连清简单清晰的将昨晚上去牢里的事情了一下,他完以后事情就陷入了僵局。
目前看来,昨晚上除了赫连清去了牢以外,再没有其他人去过了。
那几个宣国人前些日子还好好的,身上受过的刑伤都找了太医给治过,不会致命。
依照仵作检查出来的死亡方式来看,除非他们自己咬破嘴里的毒药外衣,否则没人能发现,更不可能让他们自己死在牢狱郑
绝对是有什么人潜入到了牢内和那几个宣国人碰过面了。
但究竟是什么人,朝会上的朝臣们一时半会儿还下不了定论。
当着赫连崇昌的面,其余朝臣不好太过分的去针对赫连清,尽管他是个嫌疑最大的人,但他同样也是赫连崇昌最疼爱的儿子。
若是因为这些事不心将皇帝给惹恼了,他们可是担待不起的。
下了朝会,赫连清站在角楼上俯瞰着皇城内外的风景,眉间褶皱不曾平展过。
夜里,赫连清换上一身夜行服在暗夜之中掠过层层屋檐,犹如疾行的飞燕。
到了晚间,防守稍稍松弛,赫连清暗地里调查清楚的位置已经快到眼前。
他极为谨慎的俯下身子,整个人贴于屋脊处,一双锐利的眼眸遥遥地盯着下方守在门口的两个守卫。
赫连清如迅雷般甩了下自己的胳膊,很快那两个守卫便静谧无声的倒下了。
他动作快的很难捕捉,袖子里是他早先准备好的银针,银针细如丝,上面沾有能令人立即昏迷的药汁。
这银针此刻就扎在那两饶脖子上,还在颤巍巍的抖动时,赫连清人已经站在戚宁宁所在的屋子外了。
他垂眸瞥了一眼,随后低头在门前的锁上动了一番手脚,耳朵仔细捕捉到一点细微的声音后轻轻一扭,锁便打开了。
门打开的时候,里面一片漆黑,没有点烛火。
想到这些戚宁宁就是待在这样一个地方的时候,赫连清就心如刀绞。
是他没有在府上保护好她,如果当时他在的话一定不会让骧龙卫把她抓紧宫的,无论如何都要护好她。
可惜现在什么都为时已晚。
赫连清拿出火折子点燃,顺手把门给关上,走到灯台处把蜡烛给点起。
烛光燃起,把整个室内都照亮了,也包括墙边的床榻。
帷幔没有落下,能够很直接的看到上面躺着的人。
她身上的被子盖得歪歪斜斜,身子侧卧着,背对着门口,脸朝墙那边。
赫连清看到她的身子似乎比之前清削单薄了一些,在这里应该是受了苦了。
赫连清缓步走过去,想为她盖好被子。
今日来此就是想见她一面,话,看她在这里的情形好不好。
但是这会儿看见她睡着之后,赫连清就什么都不想了,怕搅了她的好眠,她本来就过得不好。
伸手要去盖被子的手忽然一顿,他的视线落到了戚宁宁的手腕上。
那上面捆束着几圈麻绳,竟是连睡觉都不肯给她解下来,就这样捆着怪不得被子都盖不好。
赫连清拳头一紧险些要砸到一旁的床架上,好在他最终还是压下了愤怒,心疼一拥而上,铺盖地的席卷了他。
戚宁宁的日子就如同他所想的那样不好过,父皇的手段下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