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局瞬息万变,关系重大,我们当以战事为重。”
左相立即站出来反驳:“二皇子此言差矣,若不是那宣国人在里面做文章,我北幽哪会需要如矗心与荆国的战事。
所以依臣之见,还是得尽快把宣国这事给解决了,才能心无旁骛的对付荆国人。”
另外一位大臣也站出来:“臣也同意李相的建议。”
罢他将目光飘到了赫连清的身上,继续道:“二皇子不应在此事上有所干涉,毕竟您的皇子妃就是宣国人,二皇子应当避嫌以防有帮腔之嫌。”
这一句话就剥夺了赫连清的话语权。
虽然这话听上去尤为刺耳,但仍然不能否认这话是个事实。
以他与戚宁宁现在的关系,他是不好出面言插手。
否则帮忙不成,还有可能让事态演变的更为糟糕。
赫连崇昌坐在高台上的帝王座椅上,打量着赫连清脸上的神情。
后面诸位大臣都站出来了,此事赫连清不该插手进来。
态度之强硬,口风之统一。
赫连清只好袖手回到自己的站位上。
今日这场朝会让他内心压抑。
后面的一些事情赫连清无心听下去,便自己在心里琢磨些事情。
赫连崇昌明显能看到赫连清垂着眼睫在出神,本想点一点他的,想到这几日发生的事应该对他影响挺大,听不进去朝会上的那些琐杂事务也属正常。
赫连崇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过了赫连清,由着他去想东想西。
赫连清自动屏蔽了外界的声音,脑子里只想着戚宁宁在宫中何处待着。
这几日他把阖宫上下的地方全都想了一遍,排除了一些地方,剩余的就是戚宁宁可能处的位置。
他有能力排查出具体所在,只不过眼下这种情况,赫连崇昌是绝对不会让他去见到戚宁宁的,周遭定然安排了许多人看守戒备。
但他就真的不去找她了吗?他心里头的答案很明确,那是不可能的。
此事实在是苦了戚宁宁,宣国人做的这事可是直接牵连到了戚宁宁。
这里面有个问题就是,宣帝不是最疼爱这个女儿了吗?他在派人给荆国送北幽战略布局的时候难道就没有考虑过戚宁宁处于北幽,东窗事发时她该如何自处?
——
这几日被关在幽暗房间中的戚宁宁很不好受。
因为周遭实在是安静的可怕,仿佛她现实世界死后的一段情形。
那种无边无际的静谧仿佛要把世界万物都给吞噬进去,消失不在。
死亡大概是许多人都畏惧害怕的一个状态,尤其是怀着不甘死去的时候。
那种无论你再怎么努力也回不去的无力感包裹缠绕着身体的每一寸,死亡就成了最可怕的东西。
每到晚上,戚宁宁就陷入了那种境地,犹如深陷泥沼,难以脱逃。
在光线很暗的屋子里待着,对时间的概念会慢慢淡化,判断时间过去的唯一方式就是根据外界从明到暗,再从暗到明的光线变化。
每日三餐有人送到屋内,她的手腕一直是被绑着的,只有如厕的时候帮她松开。
她的手腕都被捆束的麻木了。
吃饭从最开始的笨拙到现在即使手被绑着她也能顺利的吃到,就是样子比较狼狈。
但她曾经演过的戏不少,其中有一些龙套的戏份跟这一样惨,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了。
不知今夕是何夕,外界能和她接触到的人每都是固定的那么几个。
除此之外,她见不到别的人。
也不知道赫连清现在在做什么。
戚宁宁思来想去就是觉得宣国派人卧底到北幽军营向荆国人传递情报的事蹊跷。
不宣帝会不会考虑她这个嫁出去的女儿的处境,单这个举动对两国关系的影响,宣帝怎么也不该做出这种举动才对。
老旧的房门吱嘎一声响起,打断了戚宁宁的思绪。
门外是姗姗来迟的送饭宫人。
月光自她背后洒进来,来人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只能依稀看到轮廓。
戚宁宁艰难的适应着外头的光线,眨了几次眼后看过去。
食盒落地的轻响传来,戚宁宁还并不怎么饿,一都没怎么消耗,肚子完全没有一点抗议的动静。
就像它的主人一样,懒怠搭理。
片刻后,戚宁宁目光中闪过一抹诧异。
因为眼前的送饭宫人把饭送到以后居然没有立刻离开,异于往常,引起了她的注意。
戚宁宁抬眼看着那人,只见她走到门口去把门给关上,洒进屋内的月光一下子就被挤了出去,黑暗占据了所有地盘。
“你……”
“殿下!”送饭宫人叫了一声。
黑暗里戚宁宁看不清对方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