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难以理解的是,明明两个之前素未谋面的人,只是因为两国大局上的决议才有了和亲一事。
这种婚姻几乎是和政治联姻,包办婚姻差不多,其中是没有掺杂任何感情的,可以只是息息相关的利益。
如果是原主的话,她被迫千里迢迢的来到北幽,嫁给一个自己从未见过的,还是敌国皇子的人,她的内心一定是抗拒大于接受的。
如此一来,原主是不可能对赫连清有感情的。
那赫连清对自己的感情又是打哪儿来的。
戚宁宁总觉得这人望着自己时一直都是深情如一,专心致志的。
赫连清对戚宁宁顶多也就是一见钟情。
戚宁宁可看过原主这张脸,和她自己的容貌差别不大。
在这个位面当中,资料里显示的是宁乐公主乃是宣国中举国无双的倾世容颜。
当时看完资料的戚宁宁摸了摸自己的脸,还真有点不好意思。
那对原主的赞誉跟对她不都一个样?谁叫她们长着同样容貌的一张脸。
可是在现实世界中,她的那些忠粉狂热粉夸她的时候她都觉得还好,到了这里反倒是不自在了。
戚宁宁猜测,应该是她的容貌吸引住了赫连清。
从古至今,外貌协会,只吃颜的人可不少。
越想,戚宁宁越觉得是这个样子。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可以理解,可能赫连清就是一个超级喜欢美女的人。
帅哥美女谁能不爱呢。
这东西就跟王八对绿豆似的,对上眼了就非同一般了。
额……至于谁是王八,谁是绿豆,这个问题吧,戚宁宁不想过深的去思考,因为怎么想都有点奇怪。
酒杯被放下时,赫连清松开了戚宁宁,目光仍然留恋不舍的萦绕在戚宁宁的脸上,像是要把她烙印进自己的心里,永生都不抹去。
半下午的时候,酒席还没撤,大半宾客都还在,招呼客饶不是新婚的夫妻,而是府上的管家以及其余几个侍卫。
后院新房中,戚宁宁问道:“你是怎么这么快脱身的?”
赫连清清了清嗓,眼中滑过一抹狡黠,道:“这个嘛,是我跑到我父皇那里要让他也得跟我喝一杯。”
“结果我进去时走路不大稳,父皇看我喝的挺多的了就没让我继续喝了,叫吴公公跟着我出去和那些人招呼了一声,然后我就回来了。”
戚宁宁仔仔细细上上下下的将他观察了一遍,赫连清哪有一点儿醉意。
还什么走路都不稳,很有古怪。
戚宁宁看,赫连清真就跟他自己的那样,就根本没醉。
赫连清知道戚宁宁听出了其中的一点猫腻,他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在戚宁宁面前,他可以毫无保留。
再了,这本来就是为了戚宁宁。
他今日要是喝的醉醺醺的回来,到时候还要戚宁宁照顾自己,新婚之日他不想烂醉如泥的度过。
他要好好和心爱的人慢慢度过今这大喜的日子。
“我坦白,是我骗我父皇,让他以为我喝醉了,好叫他从那儿出面帮我挡酒,有他在,没人敢硬缠着我继续喝下去的。”
“你还挺狡猾的嘛!”
不愧是赫连清,连挡酒这样的事都敢找自己的父皇出面。
不过这个法子也确实好使,不然赫连清哪能回来的这么早,要是一直喝下去,那帮人肯定要磨他到晚上。
下午后面的时间里,赫连清一直陪伴着戚宁宁,她有些累,离晚膳还有段时间,因碧羽一直紧绷的神经在赫连清来了以后就松了下去。
结果这一松,再加上合卺酒的酒意上来,戚宁宁就有些支撑不住了。
她想睡觉,赫连清全依她的想法来。
戚宁宁繁复的发髻上戴着许多金钗玉翠,要一一卸下来松散发髻还需一点功夫。
对镜而坐时,赫连清承担起了平日里宫女们的事务,仔细的为戚宁宁卸下头上既是衬托容貌又是隐秘负担的大首饰。
戚宁宁坐在那儿没多久,脑袋就开始像鸡啄米似的一点一点的,显然就要睡过去了。
赫连清无声的笑着,动作更轻,不过也更迅速。
首饰全部卸下以后,赫连清将戚宁宁打横抱起,缓步行至榻前把她轻轻放下。
三月里的回暖了一些,但仍要注意寒凉侵袭。
戚宁宁身上层层叠叠的喜服套着,不能就那么睡下,不然起来时容易着凉。
赫连清停顿了一下,只消片刻他还是动手一点点解开她的喜服外衫。
帮着她褪去了衣服及鞋袜,只剩中衣时,赫连清先是帮她盖好了被子,随后自己也褪去衣衫鞋袜,陪她一起躺着。
戚宁宁这时候已经睡熟,是一幅毫无防备的姿态。
犹记得初见那时,赫连清看到了戚宁宁的满身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