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最荒唐古怪的可能,陈木都想了一遍。
可是每种猜测,都或多或少的有漏洞,无法合理的解释发生的一切。
渐渐的,陈木的大脑有些疲惫,就连一直乐观的陈木,脑海中都不由得显露出悲观的情绪:
难道……这次自己真的要栽在这里了吗?
为什么女儿的尸体这么难找,她到底被藏在了哪里!
陈木在心中怒吼,为什么就找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思维就像是一团愤怒的火焰,想要寻找突破口。
思维的火焰点点汇集,陈木的大脑,就像是一座满载火焰的火山。
火山即将喷发!
无数的猜测,像是浓烈的岩浆,将要喷薄而出。
可是火山口,仿佛被什么屏障阻挡住了一样,将陈木的思绪全都死死的压住。
屏障很坚固又很脆弱,陈木觉得他一定忽略了什么,他的思维一定钻进了某个牛角尖。
只要从牛角尖里钻出来,他就能打碎屏障!
可是……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呢?
就连大心眼的荒野浪人,也感觉到陈老板现在的焦躁。
荒野浪人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不由得出声安慰道:
“老板别太焦虑了,您那么聪明从来没有失手过。
这只是个诡门而已,怎么可能难的住您。说不定是您想的太复杂了,休息一会再重新找找吧。”
荒野浪人的话,听在陈木的耳中,就像是天空响起了一阵惊雷。
想得太复杂了……
陈木的脑海里,不由得想起曾经听过的一句话:
如无必要,勿增实体。
当解释一件事物时,如果能用最简单的方法,就能解释事物,那么就没有必要引入新的概念,徒增难度。
恍然间,陈木终于意识到,自己钻进了哪里的牛角尖!
或许真相没有那么复杂。
自己为什么一直找不到女儿的尸体?
为什么发现的那些线索,全都和女儿没有关系呢?
不用那么多复杂的解释,不要引入太多的概念。
或许真相有时候很简单——
因为,女主人压根就没有女儿,更不可能有女儿的尸体!
既然从来都没有女儿,何谈尸体?何谈相关的线索?
自己为什么要引入那么多概念、那么多假设,去证明有女儿的存在呢。
当在别墅里去掉女儿的存在后,很多线索的指向都清晰了起来。
在想到这一点后,陈木原本被压抑住的思维,就像是瞬间爆发了一样。
思维的岩浆喷薄而出,在岩浆的炽热奔腾下,黑色的逻辑鬼打墙一触即溃。
那么问题接踵而至,没有女儿的尸体,委托人口中的女儿尸体,究竟是什么呢?
陈木对着两名手下招手,示意两人跟他一起。
“老板,这是去哪?”荒野浪人问道。
“去女儿的房间,我觉得那里有问题。”
陈木一边走,一边在思索。
女主人的别墅里,专门有一间女儿的房间。
如果根据自己刚才的猜测,女主人压根就没有女儿,那她为什么要弄一间房间,专门对外声称女儿的房间呢?
她是想表达什么,亦或是隐瞒什么?
好在女儿的房间隔得不远,就在女主人房间的对面。
陈木上前一步,想要推开房门。
可是女儿房间的门是锁着的,压根就无法推开。
“你有没有钥匙?”
陈木朝着荒野浪人问道。
荒野浪人摇了摇头,他虽然跟女仆混得很熟,但是女仆也没有这个房间的钥匙,他更不可能拿到了。
听女仆说,她也是刚来工作没多久的,满打满算也才几个月的时间。
在女仆来到这里工作后,女儿的房间就一直锁着了,女主人将钥匙藏了起来,就算打扫卫生也不让她进来。
女仆只当是女主人女儿刚死,女主人伤心过度,不愿意让别人再进房门,防止触景生情。
“这么重要的信息,你怎么才跟我说?”
陈木听到荒野浪人说了这些,忍不住嘟囔道。
“啊?这些信息重要吗?我只是跟她闲聊的时候,聊起来这些的,我也没放在心上。”
荒野浪人有些无辜的摊了摊手,他只负责攻略女仆,对于线索的敏感程度,自然比不上此陈木。
他不知道的是,如果这个不经意的小线索,早一点告诉陈老板,或许陈老板就能早一点顿悟。
“也就是说,女仆也没见过女儿的存在?”陈木问道。
“是的,她只见过少爷。对于女儿,女主人一直都很忌讳,女仆只在其他人那里听说过,但是女主人从没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