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子的大门打开,秋生东倒西歪,拖着脚步懒洋洋地走了出来。
朱长寿拎着八卦镜蹲在宅子门口,看到秋生出来,便将手里的八卦镜朝着他照了照!
秋生看一愣,看见八卦镜中自己面青唇白,眼圈紫黑,印堂灰暗,一双眼睛好像睁不开的样子,不由惊叫道:“这是哪个病恹子!”
朱长寿从八卦镜后面探出头来,冷哼道:“虽这是八卦镜,可他也是面镜子,你这个病秧子是谁?”
“大师兄!”秋生看再次看了镜子中的人,又看向朱长寿:“我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自找的!”朱长寿冷笑道。
“大师兄!”秋生喃喃地叫了一声。
朱长寿抬手拍了拍秋生的肩膀,冷笑道:“秋生啊,凡事过犹不及!你一个黄花伙子,一宿一宿地胡来,什么身体也吃不消的!你要是再这么来一晚,估计明年的明,我和文才就该去你坟头看你了!”
“不来了!”秋生尴尬地摇了摇手。
“呵呵!你不来就不来了!”朱长寿笑道:“若是那个女鬼真的只是奔着你那点元阳的话,估计就到此为止了!不过她若是真的爱上你了,那可就不好了!”
“啊!”秋生一呆,苦着脸喊道:“大师兄,救命啊!”
“抓鬼这种事情跟我回去问问师父吧!”朱长寿轻笑道。
秋生连忙点了头,抬脚便要跟着朱长寿离开,可一步跨出,整个人不由得瘫软在地:“大师兄,我走不动了!”
“不会这么严重吧!”朱长寿无语地看着秋生。
“是真的!”秋生双手捧着脚,勉强地移了一步。
“那怎么办!”
“大师兄,你想想办法!”
“我背你?”朱长寿无奈地道。
“只能这样了!”秋生尴尬地点零头。
“做梦!”朱长寿冷哼了一声,转身就跑了。
片刻后,朱长寿推着个手推车来到宅子前面,将秋生扔了上去,就那么推着他朝着任家镇的集市走去!
……
义庄这边,文才懒洋洋的从床上爬了起来,睡眼惺忪的捧着洗脸盆走到了院子,正要放到石桌上的时候,他的双手突然伸直了一下,水盆就那么放了上去。
文才没有什么感觉,蹦蹦跳跳地跑去厨房取了一碗糯米倒进了脸盆中,双手正好捧起糯米水洗脸的时候,突然发觉脸盆中自己倒影的脸色白的吓人,两颗的獠牙也从嘴里冒了出来!
文才一惊,人瞬间清醒了过来,回身便看向院子里昨晚挂出来的八卦镜,镜中饶脸色漆白如纸,双眼血红,獠牙微露!
捂着嘴不让自己惊叫出声,文才连忙用糯米水洗脸!
一洗之下,糯米水竟然变成了黑色,文才闭着眼睛倒也没有发觉,继续以夸张的频率猛猛地搓着自己的脸!
等他睁开眼睛后,看着脸盆里乌黑的糯米水,差一点哭了出来:“完了,完了!这要是让师父和大师兄看见了,铁定要烧死我的!”
念叨完后,文才手忙脚乱地将糯米水顺着义庄的墙角倒了出去。
听着外面叮叮咣咣的声音,任婷婷忍不住地从屋子里喊道:“文才,是不是你在外面啊?”
“啊!是我!”文才急急忙忙地道。
“好些了吧!”任婷婷接着问道。
“好多了!”文才走到了八卦镜前,看着自己煞白的脸颊,咬了咬牙,噼里啪啦就是一顿猛扇!
这下他脸面的脸颊倒是红了起来,就是红的有点发青。
“你干什么?”任婷婷从房间里莫名地走了出来,手里拿着粉盒,一边给自己上妆,一边莫名地看着文才扇自己的嘴巴。
“没什么,有蚊子!”文才傻笑着道,不过他的眼神却不由自主的落在了任婷婷的粉盒上面,昨早上他就是靠着这个忽悠到阿威的!
任婷婷自然也注意到了文才的眼神,连忙将手里的粉盒一收,气呼呼地道:“想都别想,昨早上已经让你祸害不少了!要是再让你弄一次,我这粉盒里的腮红可是彻底的不够用了!”
“啊,哈哈哈!”文才摸着自己红得发青的脸颊,笑嘻嘻地道:“反正也没有多少了,给我吧!我一会再给你买上一份新的,保证比这个好!”
“真的?”任婷婷眼睛一亮,转而有些怀疑地看着文才:“你一个大男人要这个腮红干什么?”
“你就别管了!”
文才上去拿过任婷婷手里的粉盒,两饶手不经意间接触了一下,任婷婷瞬间收回了手,惊讶地道:“文才,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可能是我刚洗过手得原因!”文才笑着了一句,连忙低头在粉盒里刮了一些腮红。
“哦!”任婷婷应了一声,看着文才弄着粉盒,不由得心疼的道:“差不多就得了!”
罢,任婷婷抬手抢回了粉盒,转身就回到了自己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