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勉强跟在自己身后锦衣卫,“你们暂且住下,待本官忙完这一趟,把你们带回京城。”
“我们不在身边,同知大人外一……”
“你们身中奇毒,再去跟女直蛮子拼命,真是太勉强了!而且,这回人少更有利,从女直蛮子眼皮底下溜走。”
手下锦衣卫,含着不舍目光,慢慢调转马头,循着马蹄印回客栈。
指挥同知顺着煦江一行人,从北门换快马出去,
“雪地里竟没有足迹?!”
“大人,叛徒投奔女直蛮子,未必会从北门出去!”
“……”
“谁都知道,北门是通向女直蛮子,一个千户携老扶幼奔北门,这目标太明显。”
“也是。”
一行人骑快马,直奔宁远,向北雪越大,大到前面有没有人都看不清,
煦江双手各攥着一把雪,用力揉搓紧绷脸颊,眼见突然看清,
前面向北走一辆马车留下车辙印很深,“指挥同知大人,前面有道深深车辙印!”
他抬头望望上降下密不透风大雪片,脑海中倏然想到,’这么密雪,竟能留下深深车辙印,肯定是刚驶过去没多久。’
“追!我们要找的人,就在前面!”
一行人马踏在半尺厚积雪中,扬起来雪沫变成新雪雾,遮挡住身后人视线,
“大家错开跑!”
煦江话刚完,盗魁马就和前面指挥同知马撞在一起,恢……
马前蹄跪倒在雪地中,疼得直叫唤,恢……
盗魁摔到雪堆中,翻身起来,满脸通红,还没有看清楚,
“前面是谁的马,好死不死拦路横在这里,等着后面人往上撞吗?!”
踩在厚厚积雪上,咯吱咯吱……走到前面马倒伏位置,还没有看明白是谁?
这边锦衣卫指挥同知,五指深深扣到雪里,好容易站起来,给人感觉马上就会倒下!
脖子左拧看清后人,“你怎么骑马的,没有听见我马绺子上铃铛响吗?!?”
盗魁满脸紫红,“风雪这么大,谁能听到你马脖子下系着铃铛响!”
指挥同知把绣春刀拔出来,飒!“你再一遍!”
盗魁此时才在雪片缝隙中看到刀脊笔直,吃惊下,“绣春刀!”
指挥同知手里刀迎头向他劈来,他急忙举起撬棍,当……
“刁民,你还敢挡!”
罢,迎头又一刀横扫过来!伴随着呼呼风声,
盗魁举起撬棍,抡一圈后边缘磕在绣春刀刃口上,咣……
绣春刀不住抖动,指挥同知手腕跟着颤抖,咬牙强忍住,扯着嗓子,“来人!”
煦江跑过来,“怎么了?!”
指挥同知脸色煞白,“他想打死我!”
他望着盗魁,“是怎么回事?”
盗魁咬着颤抖的嘴唇,潸然泪下,“同知大人不讲理??”
“我落马啥也没,你故意阻拦反而有理!?”
郡主也凑过来,“眼看雪越下越大,大家停在这里干嘛!?再不走,准备野营吗?!”
“雪太大,人看不清,马撞上了,想讨个法。”
“有人摔着没有?”
“没樱”
“谁的马伤了?”
他瞥一眼,看着跌倒马从雪地里翻身起来,“两匹马都能跑!”
“这还能有什么?散了,散了,大家早点赶路。”
他走过去,用力拍落盗魁身上积雪,“没事了!”
与指挥同知并绺同行,同知剜他一眼,“你借郡主来压我,真打的一手好算盘啊!”
“大人,我们难道不追,从幽州城逃出去千户了?”
指挥同知猛地哆嗦后,“怎么把这事忘了!追,沿着车辙印……”
他垂下眼帘,“雪大,车辙印被埋了。
不过,知道叛逃锦千户是从这个方向,向女直蛮子地盘逃窜,我们迟早也能在,他逃到女直蛮子地盘前追到他!”
指挥同知脸随着他话语不停变化,胸膺里怒火在燃烧,到嘴里却不出来。
抬起头,膝盖夹住马两肋,带刺马靴狠狠踹脚马,马嘶鸣向前跑,
“同知大人,雪路滑,慢点骑。”
指挥同知一肚子气,只顾快马加鞭,不想马蹄打滑,一头栽下马。
马嘶鸣向前跑去,指挥同知大人眼睁睁看着自己坐骑跑了,周围见不到人影,绝望从积雪中爬起来,推开挡在前面雪堆,
紧咬住嘴唇,拼命驱使双腿向前冲,眼看着大雪淹没马蹄印,
心里着急,踉跄向前冲几步,扎倒在雪堆里!
开始还想挣扎出现,渐渐窒息的感觉淹没他,正当眼眸只剩最后一点光,
后面赶来缷岭,目睹前面雪堆中官靴,“这是谁扎到雪堆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