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
他猛转身,手中挥舞起青萍剑,怒瞪着双眼,向笑声传来方向看!
煦江明知道,他这双凡眼,压根发现不了鬼婴,手里攥着青萍剑,还是指着传出嗬嗬嗬空郑
倏然,空中嗬嗬声戛然而止,他意识到不妙,在荒草里飞奔,“二胖你在哪里?!……”
二胖掰断一根柳枝,用力扫着长满刺飞廉,嘴里嘟囔,“明明记得,九凤婴儿棺就在这里!怎么到跟前,怎么也找不到了?!”
目光落在前面,一人多高荒草里,隐约看见飞廉里多团阴影,样子很像一只。随意丢弃大码布鞋!
随意扫了两下,竟扫不动!
右手青筋毕露,骨节上一点血色没有,柳枝重重拨开大蓟。
眼前一亮,一具空棺敞开着,他顾不上多刺的飞廉,左手把盖子合上,棺盖上火红九凤图案,突赫然出现在二胖面前!
他左手拎起九凤婴儿棺,“费了我这么大力气,真没想到,找到时却这么多容易!”
他抬起头,见远处白雾向自己围拢过来,“这是什么?!”
待白雾稍近,雾里出现黑色阴影四周响起鬼嚎,瞳孔骤然缩,“坏了,今是鬼节额,该不会是……”
二胖踩着荒草向回跑,跑到气喘,向四周扫一眼,周围到处都是各种芦苇、车前、蓬草,杂草中矮残损石碑露出头来!
“啊!我怎么跑到这个地方来?!记得一直在飞廉草里走,这些墓碑哪里来的?!”
他不敢耽,转了个45度角,向前猛跑一阵,前面又有高大石制墓碑拦路!
他转身又跑,没跑两步,脚下收不住绊飞出去,在地上跌了啃泥,又向前滚了几滚,抬头又见坟堆。
二胖撸把额头上冷汗,“嘶……我什么时候跑到坟堆里来了!?”
拽出胸前犀角吊坠,“二叔保佑,我实在是走投无路,才把您送的犀角吊坠烧了!”
他一连打好几次,才把手中火折点燃,火苗扑上犀角吊坠,火光中映出来一张婴儿面孔,向他伸来一只手,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就敢置我于死地!我是鬼婴将军!受死吧!”
还没有等二胖反应过来,瞪大眼睛径直掉出来,“啊!!!”
双手捧着掉下来眼珠,歇斯底里尖叫,轰隆…噼啪……耳畔传来雷鸣,他再去看掌中眼珠,蓦然想到眼珠都没了,怎么能看到?!
倏然,望着手掌里空空,还不放心,直到顺着眼睑,感觉到里面藏的眼睛,这才松口气,“刚才是怎么回事?”
煦江望着他,热汗不停眉宇间向下淌,脸色很差,“二胖,拿着九凤婴儿棺快跑!”
二胖蓦然醒来,听见煦江在附近呼唤,抬头向四处扫扫。
瞥见,他就站在不远处,手里平拿着这柄剑,剑尖不时有火花闪过,落入黑暗中!
二胖全记起来,“风水师,鬼婴又找来了!”
煦江目光一瞬不停,向空中扫视。
不知何时黑到透不过,一束光线空,底色转变成黑红,
“管不了那么多,鬼婴也赡不轻,你先跑!”
二胖双手抱着九凤婴儿棺,向盗洞跑去,鬼婴将军出现在前面,“就凭你们,和一柄青萍剑,就想消灭我,真是狂妄!”
煦江冲着鬼婴将军冲过来,手中青萍剑剑尖对准祂,“青已死,黄当立;岁在甲子,下大吉;雷公助我!”
鬼婴将军朝他狞笑着,就区区这点功法,右手伸出去在空中轻轻一抓,煦江竟被只无形大手推着向前。
二胖跪在地上,“我把九凤婴儿棺还给将军,请将军放我们走吧!”
鬼婴将军一脸绿森森,“就凭你们俩,也有资格求我!?三清四御是我朋友,七星九曜是我宾客……”
话还没有完,巨大滚雷在空中隆隆作响,整个地面都在随着晃动,煦江仰着头,朝举起手掌,笑得狰狞,“威!威终于来了!”
鬼婴将军嗓音明显颤抖,面孔扭曲,“什么威,胡扯?!”
霹雳如同承殿摔碎茶盅,震的四野顿时失声,鬼婴将军丢下2人,转身躲在一堆狼尾草中!
紧接着,鬼婴眼前出现一阵白昼一样亮光,落在地上,滚到祂面前,剧烈爆炸后,“咳咳,这鬼婴气味好臭!”
煦江凝视寂静狼尾草堆,感觉全身都要掏空了,打了个哈欠,“走吧,争取在鬼婴下次出来前,把最后一个瓷娃娃弄到手!”
煦江与二胖,相互搀扶找到盗洞,二胖拽住绳子,“你握紧绳索,我把你放下去再!”
他慢慢下来,望着二胖,把九凤婴儿棺放下来!
二胖望着手中九凤婴儿棺,“煦江,对不起,我不能把九凤婴儿棺放下来!”
他内心强烈痉挛,右手捂着胸口,眼睛瞪着二胖,“为什么?你不会是鬼婴假扮的吧!?”
二胖勉强咧嘴笑,“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