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匠脸色铁青,望着白花花洁白颗粒,右手挥拳重重捶打,在家驹隆起肩胛骨上,他踉跄向前一步,肩胛骨里面咕隆一声,马上就要倒下!
霎那间煦江愣住了,下一秒向铁匠扑上去,“去您码,我跟你拼了!”
身体向前冲,却被从后面伸过来一双大手箍住腰,向回拖拽,“煦江,不准打客人!”
铁匠愣住了,没有人在挨自己重重一拳后,还能做出反应。他打铁,清楚自己拳头有多重!
能挨他重重一拳不倒,还能把孙子护在身下,除了眼前这个老头,怕是再也没有别人了!
铁匠歪着脑袋,目光打量着家驹,心底一丝冷意泛上来,
眼前风水师,并没有受刚刚重拳打倒,甚至脸色如常,心里不由泛起嘀咕,
“您没有事吧!?”
家驹脸色蓦然红如鸡冠,两条眉毛往一处挤,两边山岳向中间倾斜,山岳上出现两长一短三道褶皱,“你我有事没事!?”
铁匠指着脚下亮晶晶白土,“你敢这不是龙骨地!”
他不屑和铁匠斗嘴,冷哼出,“铁匠,你先好好看看再!”
铁匠鹰一般眼睛恶狠狠,盯在正在刨坑里,不知什么时候起,下面换成黄土。
他不信,手抓起一把,手指细细捻过,指头肚上黄土极细,有些郎中治疗恶犬咬伤,就是用这种土面和上醋,搅和在一起,
铁匠认定家驹捣鬼,“我刚刚还看见,上面是亮晶晶白土,跟你几句话,就成为黄土,你究竟弄的什么花招!?”
他瞄着什么都不懂铁匠,心里,’就凭这么两下,还想弄懂风水!’
“想区分什么是埋骨地?等把穴打好,信我这个老爷子,我领你去见识一下!”
煦江瞥见一直攥拳铁匠,此时拳头慢慢松开,一直悬着心落下来。
目光把鱼鳞层,白骨层,黄土层及刚露出头胶泥暗记在心头!
掘墓人轮流掘墓,轮了整整两圈才挖到,第一个最难挖地方——胶泥层!
铁锹在胶泥层上,只要搅上一次薄薄胶泥,铁锹上立马重的一个人都扬不起来!
两个人抬上勉强能离地,撑不了多久,又得放下,旁边还要有帮忙刮胶泥的!
掘墓人脸色蜡黄,胸脯剧烈起伏,腰杆像是被人抽掉,累的直不起腰来,眼神中暗藏惊恐,眼巴巴望着家驹,
“老爷子这胶泥重的很,怕是里面藏着金呢?!”
“藏金?!看来这是个宝穴啊!”铁匠脸上露出兴奋,瞥见掘墓人目光望着老爷子。
他心下蓦然腾起疑问,“风水师,藏金是什么意思!”
家驹脸上平常,“土重其下必定多金!事主,多雇两个帮手吧!把他们累瘫,也别想在日落前完工!”
铁匠捂住自己钱袋,转过头来埋怨掘墓人,“当初可是你们向我承诺,日落前能把活干完!”
掘墓人脸上露出无奈,“老板,您是先也没,在鱼鳞地上打穴!谁不知鱼鳞地是出了名难打,这也不能怨我们!”
铁匠看着眼前这些人,脸上露出忿忿,“这是你们承诺,日落前完工!又没有问我,是不是鱼鳞地打穴!”
面对刁难铁匠,掘墓人干脆把手里铁锹扔在地上,揉着已经渗血虎口,
“虎口都裂到渗血,连胶泥层还没有挖穿,照这样下去,今晚上也收不了工!”
铁匠脸色铁青,自己知道棺材里尸体,怕是夜里就起尸,“你们等着,我去找两个人来!”
看着铁匠走远,掘墓人从内揣里掏出酸咬,倒在胶泥上,
没过多长时间,胶泥上腾起一股白色雾气,煦江怔怔望着雾气向自己飘来,来不及反应就被拽到旁边,
家驹脸上大变,“你们也不看风向,就敢放酸咬土!”
掘墓人微怔,眼睛盯着烟雾,刚想张口,又见山谷风向改变,白烟朝自己飘来,
虎口渗血掘墓人脸上露出惊恐,“我们该往哪里跑?!”
这里负责揽活掘墓人,“看风水师往哪里跑,就往哪里跑!”
大家都挤在一起,揽活掘墓人怯生生望着家驹,
“这里藏金的事,你老打算怎么办?!就因为误会就敢抡您一铁拳,要心眼铁匠知道这里早就有穴,穴中有主!?……”
家驹望着胶泥土被酸快速咬下去,“没关系,你们只要按照我留下印记挖,就不会挖到穴!”
揽活掘墓壬着他,“可问题是,谁知道铁匠找什么人来!很有可能随便从下面镇子里,拽几个壮劳力就上山了!”
家驹迟疑了一下,“抓紧把这个穴囚,里面东西归你们!”
揽活掘墓人招呼同伴,“别休息啦!眼看太阳就要下坡,抓紧时间把下面穴端了!”
揽活掘墓人换旋风铲,抓住上面手柄,踮起脚尖来,整个身躯向一顿,中间铲头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