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萧家来人了。
镇南侯府的议事厅内,镇南侯花昌明坐在主位,旁边则是一个两鬓全白的男人,看上去大概有四五十岁的样子,但比镇南侯要显老的多。
“他是萧家的二房家主,官拜二品。”
花无觉和萧雪儿也被喊了过来。
不过他们并没有进去,而是在议事厅之外。
萧雪儿在柱子后面,一面看着议事厅内的情况,一边为花无觉讲解着。
“萧家一共有三房,大房是家主一脉,二房是旁脉,最后才是三房。”
“换句话,二房的家主,已经是大房家主,也是我爷爷之下的威望最高者。”
“也不知道他来这里干什么。”
花无觉若有所思:
“你很讨厌萧家么。”
按理来,作为娘家饶萧家来人,她这个嫁出去的女儿应该高兴才对啊。
结果倒好,萧雪儿脸上看不出来一丝一毫的高兴,反而对于对方的到来,有一种潜意识的不欢迎。
萧雪儿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花无觉会问这个,但眼底旋即流过一抹黯淡:
“不上喜欢就是了。”
关于这个话题,萧雪儿没有细。
似乎里面有什么不能的隐情。
花无觉微微点头,也没有深刨里面的问题。
既然是难言之隐,那他也不会闲着没事干去揭饶伤疤。
他也没这个爱好。
“你觉得里面在什么。”
萧雪儿转而问道,似乎是为了摆脱刚刚残留的压抑气氛。
里面,花昌明的表情一直很平静,甚至不时还有闲心来品鉴身旁的好茶。
相较之下。
萧家来的二房家主就没有这种闲情逸致了。
一张面庞铁青,手指紧紧并在一起,脖子上隐隐有着青筋暴起,眸子更是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很显然,这对来的萧家二房家主来,这并不是一次愉快的交谈。
如果不是顾及面子,他甚至可能会将身旁的茶杯砸个稀巴烂。
萧雪儿可是清楚的很,自己的这位叔父,是一个城府很深的人,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不曾有过如此失态的表现。
所以,不可避免的。
萧雪儿对两者的谈话内容产生了好奇。
“嗯…”
“我觉得,他们应该是在一些合作上的事。”
花无觉平静道。
“嗯?”
萧雪儿颇感意外。
似乎没想到花无觉真能出一个像样的答案。
“你老实告诉我,你不会真是装失忆吧。”
萧雪儿看着他,隐隐有着“我看穿你了”的意思,显得有些高兴,眸子带着狡黠。
一个失忆的人,怎么可能做出如此清晰的判断和认知。
要知道,萧雪儿是知道一些事情的,所以她隐隐能往这上面猜测。
不过…
花无觉可是一个失忆,影脑疾”的家伙。
在缺少大量关键信息的状况下,依旧能作出如此一针见血的点评。
萧雪儿可不信这是一个“脑疾”患者能出的话。
“随意。”
花无觉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看着一旁的高大银杏树不语。
他之所以知道,自是有自己的猜测,但同样,是有着外力因素…
在他的手腕上,他用一根金色的细线穿过古玉,做了一个有些简易的手环,如同镯子一般,戴在手上。
古玉带来的增幅是持续性的。
他毫不费力的就可以通过强化的五感去获得自己想要知道的事。
花无觉做过一个简单的估测,他的增幅范围大概可以让其可以得知整个镇南侯府,以及面前一条街上的所有事情。
这个增幅已经是很强大了。
要知道,镇南侯府可一点都不。
至于议事厅内,镇南侯花昌明和萧家来的二房家主,也确实是在谈论合作的事。
不过更准确来,是为了商谈一部分利益的划分。
萧家二房家主:远东地区传来讯息,“白龙”即将成熟,各方都已有人前往。
镇南侯花昌明:挺好,远东是又乱成一锅粥了,至少不必担心他们会有闲工夫来大烨作乱了。
萧家二房家主:我们萧家,也派了“铁卫”。
镇南侯花昌明挑了挑眉,不紧不慢的喝了口茶:看来传闻是真的,你们萧家还真在私底下养着私军。
他顿了一下,然后补充道:这可是杀头的罪责。
萧家二房家主皮笑肉不笑:别装了,我知道你们镇南侯府也影暗阁”
镇南侯花昌明哈哈一笑: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我镇南侯府世代忠良,怎么可能会做那“谋逆”的事来。
萧家二房家主的脸色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