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初晨的阳光从窗扉上进入,洒落在他的脸颊上,长长的睫毛才是颤动起来,一双清冷的眸子睁开。
起身将半个身子坐直,前方模糊的光影,正站着一道纤弱的身影。
“侯爷,早饭已经准备好了,您是要去跟侯爷一起吃,还是送到屋里。”
一个侍女怯生生的站在门口,低着头不敢看花无觉。
“你很怕我…”
花无觉没着急回答,反而是询问起这个问题。
侍女一下子吓得花容失色,跪在地上:
“奴婢该死,惊扰了侯爷,但奴婢绝无此意!”
花无觉无奈的笑了笑, 揉了揉眉心:
“你不用害怕我,你也知道了吧,我这里失忆了,很多事情已经记不起来了。”
“看到你这样的反应, 我只是想问你,我之前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我是一个很坏的人吗?”
“你但无妨,我不会怪罪你的。”
花无觉扶起了她,侍女显然有些受宠若惊,红着脸,细若蚊足的道:
“不是的,侯爷,我是我们家姐陪嫁来的侍女,从未见过侯爷,也是第一次来到这里,所以才有些失态…”
“不过…我听, 侯爷是京城有名的温柔,从来不会苛待下人。”
到这里,侍女余光还偷瞟了一眼花无觉。
花无觉思索了一下,然后笑了笑,没有对这些话做出回答,而是对她道:
“我爹在等着我了吧。”
侍女愣了一下,有些诧异的道:
“侯爷怎么知道,侯爷确实是在等着您了。”
“不过还专程叮嘱奴婢,如果侯爷身体不适,在房内用餐即可。”
侍女其实并不害怕侯爷,之所以一开始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是因为面对来自镇南侯的威压。
众所周知,镇南侯虽然对花无觉极尽宠溺,但对于旁人从来都是十分严厉的。
因为犯错被赶出镇南侯府的人不计其数。
花无觉轻笑一声,脑海里不自觉浮出了自己那个五大三粗的老爹,正期盼的坐在椅子上,面对着色香味俱全的食物,迟迟不曾动筷,正在等着自己。
“走吧。”
侍女原本还想伺候花无觉洗漱一番,但被他拒绝了。
毕竟他有手有脚的,属实是适应不来这种方式。
镇南侯府很大,大到几乎让人要在里面迷路。
有几乎与一座真正的湖持平的鱼塘,有庞大的石柱雕像群。
甚至于沿路走过的亭子,都走了不下于三座。
不得不,这个侍女还是有点聪明的。
可以在短短的一时间内,就记住镇南侯府的大致路线。
可以很好的引导花无觉前往主屋之内。
花无觉住处的位置并非是很偏,主要还是因为镇南侯府这几代的人丁不兴旺。
导致很多屋子都废弃了。
花无觉住的位置是整个镇南侯府最好的。
之所以距离主屋有这么远的距离。
是因为镇南侯府有一个规矩,侯爷必须在整个后院之前,坐镇主屋。
至于嫡子, 住处则在后宅。
没有什么独特的权利,与所有庶子一样,住在同一片区域。
同时各种争斗也必须同步进校
为的就是让嫡子培养出一种独特的韧性。
但在这一代。
镇南侯只有一个儿子,就是他,花无道。
所以也没有那么多规矩了。
花无觉的住处,是由镇南侯花昌明亲自指定,是整个镇南侯府风景最好,阳光最足,最为宜人之地。
主屋很快就到了。
侍女俏生生的站立,恭敬的站在门口,等待花无觉进去。
花无觉没有着急进去,而是细细的打量起这座屋子。
与其这是一间屋子。
更不如这是一间独立的宅院了。
占地面积足足有刚刚路过的那些所有风景加一起大。
外观由一层朱漆覆盖,窗户有着金楠木独有的纹路,就连窗纱,也有一种特别的色泽。
房屋顶上是一层连绵铺开的大青瓦片,在左右如同月牙的两侧,有着两只朝看的石雕,狰狞却又威风,并不大,犹如盈盈一握,画龙点睛一般。
事实上确实如此。
镇南侯府分为前院和后院。
前院其实就是一整个主屋,包含了住宅,游玩,以及练武的场地。
后院其实也差不多,但还是有区别的。
比如前院只能由镇南侯一人住。
后院则需要众多震南侯府的子弟居住,以及一些妻妾。
不过实话。
后院根本上是没住多少饶。
因为镇南侯只有一个妻子,花昌明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