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当初发生的事,是一场灾难…”
“整个渊界,遭受了灭顶之灾…”
场面一时间很奇怪。
面掩轻纱的渊皇在凤座上咳着血,花无觉他们则是在下面静静的听着。
“你们一路走来,都看到了什么?”
面掩轻纱的渊皇忽然发问。
“莹,你。”花无觉将这个问题踢给了孟颖,或许也是存在了考校的心思。
孟莹愣了一下,旋即眉头紧锁:
“怪,很怪。”
“所有人就像在维持固定的模式一样,看起来没有丝毫的自主。”
当时走入这渊都城,周围两侧的百姓,虽然看似热闹的在生活。
可孟莹敏锐的发现,这些百姓相较于正常人来,缺少了很多应该具有的自主。
一切就像是按照生前的轨迹来进行的。
他们不会拥有记忆。
当时他们跟随苍狼卫进入,两侧是有很多百姓看热闹,可还有的百姓,就像是陷入思维僵化一样,在不起眼的角落重复着麻木的动作。
比如他就看到一个垂垂老矣的老者,不断的用脏兮兮的手往嘴里塞着什么。
一边塞一边还傻笑。
可他的手里明明什么都没樱
即便如此,老者依旧一脸满足,并且不断重复这个动作。
当时她还没有联想到是吗,可接连好几次看到几个类似的情况,她的心里也就渐渐的警惕了起来。
不仅仅是老者,一些年轻力壮的男子,妇女,甚至于孩也有这种情况。
如今更是在进入这未央宫之后。
了解到了一些事情。
这些事情连接在一起,就形成了一副诡异的场景。
难怪当初那个魁梧汉子要阻止他们与这人群过多接触。
恐怕是为了防止什么。
面掩轻纱的渊皇点零头:
“没错,你们看到的是正常的。”
“金香烛虽然的确让这些饶魂灵被温养了下来,不至于消散,可随着时间的加长,不可抑制的有了副作用。”
“那就是…”
“他们的行为在逐渐的趋向凶灵化。”
“如果你们发现聊话,你们见到的白鹭,以及刚刚的内勤大总管,其实也都是亡灵…”
到这里。
面掩轻纱的渊皇不可抑制的眼中流露出哀伤,可面色依旧稳重,不至于失态。
孟莹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两人其实行为上有着很多的古怪之处。
白鹭在遇到事情的时候,处理方式由太过古板,甚至于是一种病态的执着。
原本她以为只不过是个人性格。
现在看来并不如此。
“嗯…”
“是这样的。”
“他们在经年累月的岁月流逝下,也终于是开始趋向于凶灵变化。”
“他们的性格与行为,已经开始出现混乱。”
花无觉忽然开口:
“所以你不能让他们意识到他们已经死了。”
“否则他们就会加速趋向于凶灵的变化,懵懵懂懂之中,反而是目前对于他们最好的安排。”
“的确,作为一个朋友,你是一个好人。”
“可作为一个上位者,你却是一个自私的人。”
“我相信,让他们变成凶灵,并非是你希望看到的结局。”
面掩轻纱的渊皇紧抿嘴唇:
“你的没错,我是一个自私的人。”
“可我又如何能不自私?”
“当年那场大战,我渊界整整三千万族人无一幸存。”
“我渊界,早已经成为了死界。”
“我如果不做出挽留,我这渊皇,还有什么意义?”
讲到这里。
这位渊界的皇者,终于是红了眼眶。
白胡子老头听到这里怔住了,他想到当时的一战很惨烈,没想到居然会惨烈到这种地步。
渊界上下,居然只剩下渊皇一个活人。
花无觉表情平静,并没有因为美人落泪,而表现出什么其他的情绪。
“所以你想让我们帮你什么。”
就事论事,事情既已发生,悲春伤秋是没用的,只能去处理。
面掩轻纱的渊皇调整好了情绪:
“我需要你们帮我…”
“完成一个游戏…”
花无觉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什么游戏。”
他想到了怪谈游戏。
接下来的事仿佛印证了他的猜想。
“当初与东川王一战,我靠着老渊皇留下的大阵,凭着重赡代价,才是击退了他。”
“但对于整个渊界成为死界的事情,我也无法逆转。”
“只能通过金香烛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