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茫然。

    那一刻，邓肯心里明白，今晚的比赛将是他职业生涯的最后一战。他已经太老了，老到失去了所有的热情。如果在决定赛季命运的关键时刻，他连严肃起来的动力都没有，还有什么理由相信自己能再坚持一个赛季？

    几个小时后，决定马刺命运的比赛开始。

    于飞开场便气势如虹，连续命中三分，仿佛要掐断对手的喉咙。马刺则通过乔治的单打和沃克与邓肯的挡拆配合努力作出回应。

    年轻球员手感不佳，但他们还能依靠邓肯的老将经验。邓肯一次又一次抢下进攻篮板，巧妙完成二次进攻，直到第二节，队友们的手感才终于复苏。

    比赛似乎还未失去悬念，但也仅仅如此。快船最强的点在于GOAT，而GOAT的可怕之处在于他能如臂使指般掌控全队。

    曾几何时，邓肯也具备这样的能力，但如今他已不复当年，马刺因此失去了爆发力。

    上半场结束时，快船领先9分。

    下半场开始，于飞继续狂飙，将分差扩大到15分。随后，邓肯的低位单打和吉诺比利的神奇三分再次缩小差距，比赛被维持在紧张的胶着状态。老将们的坚持得到了年轻人的回报，比赛在第四节依然悬念重重。

    快船始终保持着8分以上的领先。当邓肯造成约基奇第六次犯规并拿下个人第24分时，连支持快船的解说员范甘迪都动了情：“不管结局如何，TD，你应该给我们一个正式告别的机会！”

    邓肯没有听到这句话，因为此刻他正专注于防守于飞。

    然而，于飞下一秒便用美如画的跳投回应了邓肯的进攻。这一幕仿佛将人们带回了十几年前的总决赛，那时两人还很年轻，邓肯被认为是更出色的那个，但于飞最终笑到了最后。

    如今，于飞依然赢到了最后。他是21世纪以来NBA最大的赢家，甚至是联盟合并以来最伟大的赢家。

    邓肯试图回应于飞，他再次要球，背打，转身勾手，然而……这一刻被于飞看破。他跳起来，狠狠将球盖出了界外。

    “想都别想！”于飞怒吼。

    “好防守。”邓肯说道。

    这两位加起来接近80岁的老将，就这样拼到了最后一秒。

    最终，快船以9分的优势战胜了马刺。

    当终场哨声响起的那一刻，邓肯悲伤地想到，这可能是他一生中打得最好的一场比赛，也是他最后一次与如此优秀的对手交锋。

    比分定格为4比1，快船淘汰了马刺。这是他们卫冕之路上必须跨过的一道关卡，而马刺即将面临巨变。

    比赛结束后，邓肯和于飞拥抱，他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背，细声说道：“弗莱，我已经受够了，就在这里，我要告诉你，我不打球了，我就到这了。我希望你知道，我会怀念这些年与你在球场上对抗的日子。”

    于飞听后，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只是用一种无比平静的语气回应道：“祝你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