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杭点了不少饭菜,全都推到老人面前,:“吃吧,等老先生吃饱再给我问诊也不迟。”
“公子今日一饭之恩,老朽定当铭记于心!老朽名唤于兆年,敢问公子姓甚名谁?”老人问道。
“薛杭。”他。
老人立马敬重地了句,“多谢薛公子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算不上,老先生还是快吃吧,等会儿菜凉了。”薛杭似笑非笑地打量着他。
于兆年终于忍不住大快朵颐起来,显然是饿了很多。
而薛杭就双手环胸气定神闲地看着他吃,始终一言不发。
他不是同情心泛滥的大好人,只是眼前这个老人实在是太过特殊,他忍不住有些好奇。
且先不于兆年这身奇异的打扮,光是那个箱笼里的东西,就足够他请的这一顿饭了。
刚才于兆年和那两个醉鬼,自己自幼学医善药理,这是实话,不仅是实话,这个老人,还很有可能是个“神医”。
他虽不通晓医术,但之前在俱乐部、青区游历时接触过不少,那个箱笼里的东西,都是难得一见的奇珍药草,不仅如此,还有许多他都未曾见过的东西。
待于兆年饱餐一顿过后,他毕恭毕敬地对薛杭拱手施礼,:
“多谢薛公子!老朽无能,只会一些医术,不过看薛公子面色红润、四体康健,应当是没有疾病缠身吧?”
他浅笑一下,:“老先生,我身上的病,肉眼是看不出来的。”
“哦?”于兆年忍不住惊讶起来,接着做出一个“请”的姿势,示意把脉。
薛杭乖乖把手腕展示出来,只见于兆年缓缓搭上脉搏,脸色瞬间变得疑惑起来,好一会儿,他面色凝重地收回了手。
“老先生可看出什么来了?”薛杭问。
“薛公子,你……来自何方?”于兆年却是问了一个牛头不对马嘴的问题。
薛杭一愣,旋即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无父无母,是个孤儿。”
“薛公子体内有股力量,怪老朽才疏学浅,竟从未见识过,便暂且称它为浊气吧。这股浊气阻碍了你的四经八脉,你是不是时常觉得自己与常人不同?”于兆年缓缓。
他点点头,:
“没错,我的身体的确与常人不同,这也是我所困惑的。这两年我游走四方,也是为了能解开我身上的秘密,不知道老先生……”
于兆年有些犹豫,“老朽从未见过像薛公子这般的病人,你体内的那股浊气霸道非常,恐怕我的医术撼动不了它。”
“不论是否有效,还请老先生大胆一试,任何后果,我自己承担。”薛杭坚定地看着他。
于兆年叹了口气,只好道:
“罢了,能与薛公子相遇,又得薛公子搭救,老朽定当尽力一试!但这里人多眼杂,不太方便,不知薛公子住处何在?”
薛杭大手一挥,拿上车钥匙:“既然老先生愿意一试,那便跟我一起回去吧。”
于兆年没有丝毫犹豫,背上箱笼便跟着他上了车。
回去的路途安稳许多,一路上还有于兆年与他闲聊,时间过得快了一些。
“原来薛公子也刚到宁城不久,老朽也是半月前才到的。”于兆年对于自己的来历毫不避讳。
不得不承认,他目前对这个老头的印象蛮好的,虽不管怎么看,于兆年都更像一个江湖骗子,可他看得出来,这个老人高深莫测。
“老先生从哪里来啊?”他问。
于兆年一愣,旋即道:“一个叫不出名字的村子罢了,不值一提。”
他也不再追问,却突然看向于兆年脚底磨破底的鞋,问:
“老先生,你千里迢迢跑到宁城,是来寻亲的吗?”
于兆年瞬间哽住,有些不好意思地将脚遮掩起来,:“薛公子如何知道老朽是来寻亲的?”
“我瞧老先生这身扮相,还有话方式,你们村子应当是个闭塞落后的地方吧?能让一个老人走出家乡,不远千里来到宁城,除了找寻亲人,我想不出别的理由了。没猜错的话,老先生要找的是离家出走的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