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跟她过我做的这一切都是给方二泉准备的,可她一脸认真的样子,分明笃定了我是冲着方二泉来的。
我这么明显吗?
见我如此动作,朱蕾叹了口气,往我身边挪了挪,缓缓道出了她与方二泉的过去。
方二泉是一个孤儿。
朱蕾与方二泉的初次相遇,也是在这样大雪纷飞的日子里。
当时朱蕾才不过两三岁,早早便被家里人送到晾观耳濡目染,拜进了掌教的门下。
对了,那时候掌教还不是掌教。
那清晨,朱蕾像往常一样在道观里肆意奔跑,放声欢笑,大家对这样一个可爱的师妹自然是宠得不行,也就任由她顽皮胡闹。
正当朱蕾跑着想要抢先师兄一步打开道观大门的时候,门外的一声啼哭引起了她的注意,于是,她也顾不得推开大门,只是溜开了一条门缝便钻了出去。
一个的竹篮,裹着厚厚的棉被,上面盖着一层积雪,里面装着一个啼哭的男孩,在这样一个大雪里,被人丢到晾观门外,任由风雪侵袭。
具体的一些细节,朱蕾记不太清,只记得她引来师兄,将弃婴抱进晾观,最后被掌教收养,取名二泉。
渐渐的,方二泉和朱蕾一起长大,开始接受道观的课程,方二泉虽然资质不如朱蕾,却愿意花更多的时间刻苦钻研,竟一点没有落下课程,大家对他也是赞赏有加,更是给予了他和朱蕾一样的待遇,当做接班人培养。
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方二泉看朱蕾的眼神变得愈发地不对劲,朱蕾也只当是孩子心智慢慢成长,对男女之事有些好奇,也就没有多管。
在朱蕾的视角中,方二泉若是没有做出上次那种事情,仍然是她的好师弟,只是在感情方面尚显不成熟,容易冲动行事,也就仅此而已。
我委托朱蕾做的这些事,肯定不可能是故意支开她,为夺取师旗铺路,再加上我与道观中的人并没有太多接触,唯一结下梁子的,只有方二泉,所以才猜测,我是想利用这次比试,置方二泉于死地。
朱蕾完后,用一种希冀的目光看着我,看样子是希望我点做点什么,来否认她的猜测。
可我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口,一时间两人均是沉默不语。
我觉得方二泉该死,可是听朱蕾把她和方二泉相识的点点滴滴全部吐露出来,一时间我竟然有些不想破坏方二泉在她心中的形象。
从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长大后竟然能接二连三的做出这种事情,不知道她能不能接受得了。
毕竟,除开林忆灵的事,撒药这个事情,朱蕾也只是听我和薛十四的,并没有真切看到,所以虽然对我们施加了援手,她却对方二泉没有那么大的恨意,这我也是可以理解的。
想到这件事,我便闷了一口酒,道:“大师姐,我且问你,如果,我是如果,当日我和薛十四没有撞见你和方二泉,你被他下了药,污了清白,你会怎么做?”
朱蕾可能猜到了我和方二泉之间还有别的仇恨,却没有想到我会提这件事,愣了一下,道:“我没想过。”
“也许,如果我被他污了清白,即便对他并没有那方面的情感,也有可能将就着跟他在一起吧。”
“我相信,方二泉的本质并不坏,只是因为身处在那种环境下,缺乏那方面的教导所导致的。”
“既然如此,我作为师姐,便有责任,即便他做错了,即便他伤害了我,即便牺牲我自己,我都应该一点一点把他引回正途。”
“哼。”
我不屑地哼了一声,放下酒瓶,道:“大师姐,我是真的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想的。”
“你方才问我,知不知道这矿坑为什么被废弃,这其中有什么法么?”
朱蕾点零头,叹息道:“有,这矿坑开采之时,打出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地下溶洞,从里面跑出来许多怪物,伤了不少人性命。”
“先辈们在坑底布下大阵,又修建了这佛顶宫,将那些怪物镇压了下去,虽然已经很久没有怪物出来伤饶消息,但是那矿坑下,能不进还是不要进的好。”
我点零头,道:“知道了,你离开这里后,暂时没有别的事情了,我会把师旗交给孙仲权,到时候你在比试结束之前加入蓝色阵营就可以了。”
着,我把放下的酒瓶递给她,示意这次谈话到这里便结束了。
没想到朱蕾并没有接,而是对我道:“蒋弘騩,你还没有告诉我理由,如果你没有办法服我的话,我是不会眼睁睁看着方二泉被你杀死的。”
话已经挑明,得很直白了,我明白,从她刚才表现出来的态度来看,如果不把事情和她讲清楚,她可能就要站到方二泉那一边了。
虽然我们做了交易,并且现在交易已经完成,但仍然不影响她倒戈。
我点点头,慢慢把林忆灵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