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几秒,他便以一种极度狂暴的姿态硬生生撕碎了这辆号称陆战之王的金属堡垒,而藏匿于其中的驾驶员也被他抓出舱体随意捏碎为一滩肉泥。
相继四辆军械接连被毁,上空处仅剩的两架武装战机也不再沉默,纷纷开始降低高度进行瞄准射击。
不比陆地上使用的常规机枪,战机上装载的武器除了空地导弹外,还有射速每分钟高达数千发的航空机炮,其弹药口径达到了夸张的30×173mm,并包括了穿甲弹、高爆弹、燃烧弹在内的多种弹药类型。
这玩意所针对的目标压根不是碳基生物,纵使是重型坦克,在这种金属风暴的洗礼下,也将瞬间被打成筛子。
不久前的白鸮之所以会这么快败亡,航空机炮在其中便占据了主导因素。
‘哒哒哒’的机炮轰击声响彻天际,多管炮口迸发出恍若流火般的璀璨火光,陆地震颤,火光四起,大片的烟尘升腾蔓延,仿佛整个战场都在航空机炮的肆虐下痛苦呻吟。
所谓炮塔之下,一切平等,大地在航炮的射击中颤抖呻吟,而作为攻击主要目标的角雕同样并不好受,他能轻易抵挡机枪的扫射,甚至是榴弹炮的近距离轰炸,可面对着航空机炮那内置贫铀穿甲芯的特殊弹药,却有些力有未逮。
贫铀弹这东西作为提取核材料铀235之后得到的产品,其不仅穿透能力爆棚,在命中目标后还能使内部的铀材料燃烧,从而产生6000℃以上的夸张高温,堪称‘一发销魂’。
痛苦的嘶吼声不时响起,仅是数秒过去,角雕那独特的绿色皮肤就近乎被染成了血色,数十个狰狞血洞遍及周身各处,隐隐可见内部焦黑的骨骼和蠕动的内脏。
一团团的火光在身上轮番炸开,虽然暂时威胁不到性命,但在两门航炮的同时轰击下,他甚至连起身都难以做到,只能下蹲抱头以护住要害。
最多二十秒,或许角雕就将步入白鸮的后尘,沦为一地破碎的肉块。
死亡降至的极度恐惧涌上心头,让其被暴怒所覆盖的猩红眸子中逐渐泛起一丝清明,憎恶血统很强,但副作用也同样明显,暴怒状态下的他就是一只发狂的猩猩,就连装备也不会主动使用。
原地,机炮的轰击依旧一刻不休,但半蹲着的绿色怪物却悄然起了变化,一面厚重的金属盾牌突兀浮现,牢牢挡下了上空处肆虐而下的金属风暴,但仅是数秒过去,该盾牌就在不断的震颤中耐久狂跌。
不到五秒,这面刚出现的紫色盾牌就在每秒近百发贫铀穿甲弹的轰击下当场破碎,盾牌破碎的瞬间,一把硕大的黑色战斧却从后方猛地飞出,目标直指上空早已放低高度的武装战机。
“拉高!”
战斧破空,见识过对手夸张力量的战机驾驶员不敢耽误,连忙操纵着战机拉高身形,可刚有动作,那柄战斧已凌空劈中了目标。
“轰!!!”
战斧势如破竹般地将战机直直刨开,还不待战机残骸落地,便在半空中轰然引爆,剧烈的爆炸席卷了战场上方的小半个天空,就连旁侧的另一架战机也受此影响,暂时停止了航炮轰击,开始迅速拉升高度。
可航炮刚歇,下方便传来了震天骇地的暴戾吼声,一道绿色身影高高跃起,竟直接从战机正面悍然扑来,并死死抓住了战机头部的座舱盖。
接下来就和不久前摧毁坦克的流程相差无几了,双臂撕扯间,先是座舱盖的防护玻璃被一拳轰碎,内部的驾驶员也如小鸡崽般被轻易的捏死抛开,紧接着就是零件纷飞,装甲破碎,整架战机盘旋着从天际落下。
战机砸落,在战场中央炸开了一团飞速膨胀的巨大火球,顿时火光冲天,烟雾弥漫,炽热的烈焰翻滚激荡,而火海中央,浑身血肉模糊的角雕提着一柄黑色战斧缓步走出。
每走一步,他周边就有大量的金属弹头被蠕动的肌肉所挤出,跌落在地发出阵阵脆响,血肉在蠕动中迅速愈合止血,他抬眸看向不远处的人类士兵,双唇裂开露出一口森白的利齿。
“死!”
地面被巨力踏碎,角雕朝着人潮飙射而出,手中战斧横挥,顷刻间便是哀嚎遍野,血肉残肢四处飞溅。
在失去了那些重型武器后,人类军队在他眼中就是堆土鸡瓦狗,心中沸腾的暴戾情绪让他急需发泄,而一场残酷的虐杀将会是憎恶血统最为欢喜的乐章。
很快,战场上至少三分之一的士兵皆被屠戮殆尽,大量的人流拼命向外奔逃,可在奔跑刚刚过半时,部分士兵的双眼处却悄然泛起红光,面上的惊恐之色快速转变为死寂,奔逃的动作一僵,随后义无反顾的齐齐转身。
视角挪至上空俯瞰看去,只见战场上数十名士兵突然返身逆流而上,以一种远超正常人类的速度朝向后方正在大肆杀戮的角雕快步冲去。
再宽大的战斧也无法完全挡住四面八方,不计生死扑来的数十位亡命之徒,在相继劈碎了七八名士兵后,剩余的人群已越过战斧的阻隔,从上下左右各个方向死死缠绕住了角雕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