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救,顾名思义,其具体含义为从危难或困境中挽回损失,救助生命。
光从这一个简单的词汇,教授便足以联想到,未来变种人的最终结局或许并不美好。
虽然早有预料,但这个答案还是让房间内的气氛沉寂了片刻。
“可以让我看看发生在另外一条时间线的故事吗?”
“当然!”
话落,一股无形心灵波动朝着教授的脑域缓缓渗入,其内包含着大量的记忆信息。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种族更替的过程总是残酷且血腥的,尤其是在这个国度,我们脚下的美洲大陆便是他们屠杀了数千万印第安人原住民才夺得的领地,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种族更替究竟有多么残酷。”
片刻后,弄清楚情况的某人一把推开拉住他的暴风女,就抬脚准备向紧闭的房门踹去。
这种种情况让她顿觉不安,似乎马上又有什么大事就要发生了,思及至此,她又联想到斯科特接送完那名薪火就出现的异常情绪,不禁眉头紧锁。
徐岳的语气并不激昂,他只是在平静地阐述事实,但事实,本身就充满着力量。
随着谈话的进行,教授逐渐展露出了较为真实的一面,他的善意和温和不假,但绝不是电影中那个一心对人类抱有幻想的老好人,从小便觉醒心灵能力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人性的黑暗究竟能有多么浓重,也明白为了种族存续,人类可以做到何种程度。
除了这些连贯的记忆以外,信息中还混杂着一些支离破碎的零散影像:其中包含他被自己的学生撕为齑粉、罗根在一片废墟中抱着琴的尸体悲痛不已、漫天的哨兵机器人下堆砌着无数的变种人尸骸……
说话间,徐岳翻手取出两个小巧的茶杯和一个黑色葫芦,手中葫芦倾倒,宛如液体黄金般的蜂王浆顿时从葫口流入茶杯,同时一股奇异的甜香也在瞬间蔓延至整个房间。
连续两个疑问砸向静止斯科特,沉默良久,他才用有些干涩的嗓音回复道:
“这与如今变种人和人类的历史处境何等相似,唯一不同的是,尼安德特人缺乏智慧,而人类不同,所以他们提前认识到了变种人的威胁,且充满警惕。”
“只要我们仍依附寄生在人类社会之中,便只能面对那永无休止的谋划和压迫,万磁王的做法过于极端,现在的变种人不可能完全替代人类,而我有着更为合适的方法。”
蚁族历经数百年才逐步完善的心灵沟通,其作用当然不会只局限于传送声音,除了基础交流之外,画面,甚至是记忆也在传送的范围之内。
“对于这个目标,你有详细计划吗?”
“所以你的异常和这位薪火有关吗?未来发生了什么?或者他对你说了什么?斯科特。”
斯科特沙哑却笃信的语调在走廊中回荡,话音未息,一道人影突然从走廊尽头窜出,抓住斯科特的衣襟便直接将其抵到了一侧的木质墙体上,发出一道浑厚的闷响。
回忆着之前在脑海中翻滚循环的记忆画面,教授揉了揉因短时间内接受太多信息而有些微微发胀的太阳穴,沉声道:
在徐岳踏入这個房间,并为他展露这些记忆开始,既定的结局就已经被扰乱了,自己这个未来的学生所带来可不止是预言,更是一份重新书写未来的笔墨,这一点教授看得很是明晰。
“查尔斯,这个小子说琴并没有死,究竟是不是真的。”
“让开,我要问清楚具体怎么回事,琴到底在哪!”
“斯科特,你今天很不对劲,发生什么事了吗?”
外界的吵闹声逐渐放大,很快便传进了房间内部,也让房间内正在交谈的两人停下了话语,
教授朝着面前的徐岳歉意一笑,有些头疼地按了按额角后,便用心灵感应通知了门口的暴风女。
将其中一杯送至教授面前,另一杯则被他直接饮尽,从神秘岛上带回的蜂王浆不在少数,而且他手中还掌握着两条后续补充的渠道,自然可以多少奢靡一些。
“教授,靠和平和妥协是没办法融入人类的,他们天生排外,无论你表现得多么无害,他们始终对异类抱有最深的恶意和警惕。”
但有着心灵屏障和详尽记忆作为保证的前提下,他很快便接受了这些影像的真实性。
“等等,你确定他说的是琴吗?可我们明明看见琴被洪水给完全吞没了,而且教授也…”
感受着正前方来自徐岳的心灵波动,教授眸光闪动,随后便主动撤销了自身的心灵防御。
门外,在离开了房间之后,暴风女和斯科特都并未走远,而是不约而同地守在了房间门口。
“什么?未来?!”
话语很落寞,但并不惶恐,不管画面中的未来有多么绝望,那也只是发生在另外一条时间线上的残响罢了,当下时空的命运从未注定。
话落,大门在嘭的一声闷响中被大力踹开,一道健壮的人影猛地入内,后方紧跟着速度相差无几的斯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