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给四驴子打了个电话,四驴子呼哧呼哧喘气。
“不是,你干啥呢?”
“狗日子,你出来接我,我走过来的,快到村里了。”
我想出门去接四驴子,虞青莎让我骑她的电动车去,我有了一种莫名的感动。
这么善良的姑娘,我怎么忍心她独处空房,至于四驴子,走走路,锻炼一下也挺好。
难不成要风水轮流转了吗,月老要给许某人拉皮条了?
正想着没事,一个老太太走了进来,仔细一看,正是去农家乐前遇到的老太太。
“爹爹,回来了?”
爹爹?
老太太看了我一眼,立马换上了严肃脸,然后摇头。
祖孙二人用本地话说了几句。
虞青莎问:“爹爹问你,你的朋友呢?”
“爹爹不是爷爷的意思吗?”
“嗯,这个一会我再给你解释,你朋友呢?”
“在来的路上。”
老太太直接无视我,走到桌子边,端起老式茶缸子,喝了一口水。
“爹爹说等你朋友一起。”
我问了为啥叫爹爹。
虞青莎说爹爹记得前世的事,这世虽然是女儿身,但灵魂是男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理解这句话,难不成这边的孟婆汤兑水兑多了?
讲真,记得前世故事的人,我见过挺多的,不过呢,有的是真的,大多数都是臆想出来了,可以理解为意淫。
“老人家,您算卦吗?”
老太太叽里呱啦说了几句,虞青莎翻译道:“可以算,你想算什么?”
我写上了姓名和出生年月日。
老太太看了看,虞青莎翻译道:“爹爹说你朋友进村了,你去接一下。”
这也能算出来?
出了院子,没走几十米,我就看见全脸淌汗的四驴子。
“刚想给你打电话。”
“咋没开车呀?”
“靠,刚准备走,路过一个警车,我怕被抓呀。”
我和四驴子说了一下老太太这边的事。
四驴子道:“操,不管是啥,看那小姑娘的长相,我觉得,没毛病。”
“我到现在都没想明白,这家人图啥呢?看家里的锦旗数量不少,肯定有真手艺,日子咋还能过成这样呢?”
“你他妈就爱乱寻思,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返回虞青莎家,老太太已经进入了状态,闭着眼,嘴里念念有词,右手食指一直在桌子上写写画画。
许某人看懵了。
在我的印象里,仙家应该说东北话。
干啥呢?咋才来呢?上炕。给我上俩钱......
大仙应该说这些。
难不成仙家也有方言?
老太太叨叨咕咕得有五分钟,然后长叹了一口气,和虞青莎交代了几句,转身回了屋。
虞青莎的表情也不好看。
“咋样呀,这个人,命好不好?”
“孤儿,上辈子欠债太多,这辈子活着为了还债,无儿无女。”
说到这,虞青莎的脸上浮现出怒意。
我笑道:“咋地了,妹子。”
“爹爹说你们用个死人来糊弄她,你们也真是不知好歹,我顶着大太阳把你们接过来,你们还弄个死人出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四驴子小声问:“你报的谁呀?”
“万三爷。”
我和四驴子的酒瞬间醒了。
高人,绝对是高人。
万把头死了的事,也就我们几个知道,连户口都没注销。
我强装镇定道:“别扯了,这是我老板的生日,人还活着呢。”
在出马仙中,套话是正常的反应,这是一门学门,经常外面的人为了测试一个大仙灵不灵,会故意拿死去亲属的生辰八字来试验。
大仙都会察言观色,根据来访者的表情说话,一般直接来一句人死了。
如果猜中了,剩下的事,就好办了,如果没猜中,那么整一句灵魂已经在阎王爷那报道了,仙家庇佑,才换来这次见面的机会啥的。
反正就是一些两头堵的话。
但这老太太应该真有本事,能把万把头的经历说得大差不差。
见我嘴硬,虞青莎微微一笑,没说什么。
场面一下子尴尬了。
走?
不走能算点啥?
四驴子哈哈大笑道:“这事整的,我还寻思啥事呢,算命呀,我不算,我不信这玩意,走,狗子,抽口烟。”
来到院子,四驴子的脸色一下子变了,认真问:“狗哥,你和我说真的,到底有没有这回事?”
“零八年的时候有一个案子,女子梦见千里之外的弟弟被人杀害,尸体埋在一个荒凉的铁路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