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想回到这。
咣咣咣磕了三个头,眼泪止不住地流下了。
我们几个一边哭一边烧纸,沉默中又包含了千言万语。
直到现在,我还没办法接受世界上没有万把头不在了的事实。
“三爷,我走了,有啥事,给我托梦。”
“三爷,你这辈子太苦了,下辈子,拖生个好人家。”
“三爷,哎,三爷安息吧,好好歇歇。”
我还是没有把万把头不在的消息告诉老太太,本来想给老太太留点钱,但老太太死活不要。
临走的时候,老太太趴着车窗,浑浊的眼睛流着热泪。
“万小子是不是出啥事了,我心里不得劲呀。”
“没有啊,奶奶,我干爹忙,等他闲下来,回来看您。”
“劝劝你干爹,找个媳妇,到老了,是个伴。”
四驴子除了加大油门,不知道该怎么和老太太告别。
老太太给两辆车装了不少东西,大米、晾的干枣,连办酒席剩下的啤酒都给我们装上了,告诉我们路上渴了喝。
回沈阳的路上,我们一直沉默。
一是心疼万把头,二是想到了自己的结局。
快到沈阳的时候,花木兰找水,在乱七八糟的东西中,翻出了老太太的钱袋子。
里面一捆捆叠得整齐的钱,让花木兰也有些招架不住。
三爷是贼,是一个挨千刀的盗墓贼,但通过乡亲们的口碑,我觉得三爷担得起义匪这两个字。
到达沈阳第二天,我接到了姚师爷的电话,名字在手机屏幕上闪动的时候,我有些错愕。
“喂,师爷。”
“在哪?”
“沈阳。”
“等我。”
“最近你干啥去了,电话也打不通?”
“我被人给扣了,试试咱们找的东西好不好用。”
我好奇道:“卷轴里面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有各种符纸的刺绣吧,挺好使,那小子升了。”
“行,有个交代就好,来沈阳吧,休息一下。”
“休息啥呀,又接个大活,你们在沈阳等我。”
我想问详细情况,姚师爷说现在不方便,等见面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