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你的闹鬼的地方,在哪?”
“在...在...”
韩老蔫大口喘气,不出来完整的句子。
我递给他一瓶水,韩老蔫哆哆嗦嗦喝了。
如果我们一直顺从韩老蔫,韩老蔫肯定藏心眼,如果我们凶狠一点,他反而会讨好我们,因为他是个魔怔的人,我们越像悍匪,他越信任我们。
给韩老蔫拿零牛肉干后,韩老蔫入口在乌梁素海附近。
乌梁素海是个河迹湖,面积不大不,我在地图上量了一下,距离我们现在的位置三十多公里。
四驴子看了一眼地图,一把打掉韩老蔫手中的牛肉干,怒声道:“你他妈逗我玩呢呀,一杆子支出去三十多公里。”
“真的,在那边,有地下洞穴的入口。”
“你进去过?”
“进去过,没走太远,闹鬼呀。”
关于闹鬼的事,我一点也不想听,我们四个人两两分组,寻找其他入口。
搜寻一圈后,果然像韩老蔫的一样,连个石缝都没有,都是完整的石头。
以我们发现的突厥墓来,想要从那进去,根本不可能,就算是有炸药,也炸不开那些坚硬的石头。
打开那里的路,和挖隧道差不多,先得用风钻钻孔,然后插入炸药,引爆后还得把石块清理出来,然后再重复作业,不一定挖到猴年马月,才能挖出通道。
如此大费周章的做法,我还不如直接去挖秦皇陵。
搜寻无果,我们准备下山,韩老蔫的身体那是真抗操,还能跟着我下山。
下山后,韩老蔫直接去了一个诊所,里面的大夫姓高,韩老蔫直接要求挂水。
咱也不知道高大夫给配的什么药。
高大夫也是多才多艺,人家是兽医,还兼顾给人看病,听人要是得了重感冒,去医院都治不好,来高大夫这,一针麻黄碱能让病人乐呵呵。
在一些人眼中,能把大牲口的病都能治好,治人更是儿科。
和韩老蔫一起来,根本不用介绍身份,高大夫就知道我们是什么人。
高大夫问:“我看你这大体格子,也钻不进去呀。”
韩老蔫道:“他们要去野谷子。”
高大夫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他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来打量我们。
我笑道:“咋地了?那不能去呀?”
“不能去,是禁区,谁去谁死。”
韩老蔫附和道:“他们不信邪,非要去,我也没眨”
我放低了姿态,主动给高大夫发烟,询问详细情况,高大夫吐雾道:“那地方还真不能去,邪性啊,我们屯子有个人,为了抄近道,从那边过的,没回来。”
“为啥?”
“那边地底下都是空的,有的地方是土壳子,有的地方是草皮,若下去,不定掉哪去。”
“啥意思,那边闹鼠患呀,地下都是耗子洞吗?”
“那耗子洞能有多大,那地方下面都是空坑,看着草长得好好的,其实就是一层土皮子,大马、大骡子掉进去都不见踪影,更别人了。”
我有点怀疑,韩老蔫下山不回家,直接来诊所,是不是为了让高大夫吓唬我们呢?
可目的是什么呢?
以韩老蔫的魔怔劲,要是那边有可能进入地下,他早去了。
高大夫继续问:“你们知道那边原来是干什么的吗?”
我把脑袋摇得和拨浪鼓似的。
高大夫的事情,有点恶心,我换一种法。
岁大旱、人相食。
在古代,这种事情屡见不鲜,草原是游牧民族,没有储备粮食,完全是靠吃饭。
当中原发生易子而食,舅舅锅里煮外甥,女人瓮中烹女婿的时候,草原也好不到哪去。
于是乎,草原人越过黄河,去抢夺食物,中原没东西呀,那就抢人。
草原人把抢来的缺成食物,称之为两脚羊,其实这种事情早就发生过,每逢朝代更迭,都有以人为军粮的事情发生。
比如唐末黄巢军把人放在大石碓中连骨捣烂,煮熟当饭,也就是传中烂骨。
包头这地界挨着黄河,发生饥荒的时候,自然去渡河抢夺。
我们要去的野谷子就是蒙古人关押两脚羊的地方。
据是弄了个木栅栏,里面关着的都是掠夺而来的百姓。
百姓不能坐以待毙,这是草原,地面都是土层,于是就挖土。
外面有人看守,他们就往地下挖,挖隧道作为逃生通道。
我不知道栅栏里面有多少人,高大夫那一片的地道,数不胜数。
诡异的是,那些地道几百年不愈合,不管刮风还是下雨,那些地道口最多只长上一层土皮。
听高大夫完,我寻思了半,整出来一句:“那国家不管吗?”
“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