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记住你的样子了。”星曦点头说道。
阡陌不由想如果是他这样在女孩脸上拂上这一下,能不能记住对方的模样,但是他毕竟不是星曦,所以不能一概而论,于是笑着:“就这么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听故事的人已经洗耳恭听,讲故事的人要讲一个好一点的故事哦。”
“我只讲自己的事情,好不好不在我的控制之中。”
星曦说道。
“我是星曦,星澈的星,曦光的曦。”
“也就是说,我是没有自己名字的人。”
“你应该知道克里斯蒂·克劳夫特,阿赖耶识,从出生就开始认识世界的半圣存在,她与我相见的第一眼就告诉我,我们是同类。”
“我什么都没有说,却明白她在一瞬间便看透了我。”
“是的,我们是同类,我的记忆,也是从诞生的那一瞬间开始延续的。”
“和她一样,我也是不应该诞生在世界上的人。出生时便背负着罪恶,就如同我的出生是以我的父母死去作为代价一样。”
“只是和她不一样的是,我不够了解这个世界,也从未想过,隐藏自己。更重要的是,我的天赋不在于思考,而在于战斗。”
“隐族之血,拥有一种便可以成为世人所瞩目的天才,同时拥有两种却没有死去的我,又算什么呢?只是当初的我,什么都不懂。”
“以至于当时顶替曦彻哥哥参与那个计划的自己,并不知道那个明白是不好计划的自己,无法想象到这究竟是一个多么不好的计划。”
“很多年后你们都这样称呼它。”
“兵器计划。”
“而我则是兵器计划中唯一成功的兵器。”
“但究竟什么是兵器计划呢?在你们看来,不过是一场场残酷的训练,杀人与被杀,服从与不服从。”
“事实上,它代表着一种人生。”
“一种必须服从的人生。”
“刚到的最初两年里,大多数孩童还是懵懵懂懂,喜哭喜闹,我安安静静站在那里,原本以为这就够了。”
“教习只说了两个字,安静。”
“这世界上有多少只听到两个字就会安静的三岁小孩呢?更何况这些之前都属于皇族贵胄的孩子们。”
“事实上答案是没有。”
“这个时候教习便从高高的天台上扔下一柄匕首,告诉我们,哭的都杀掉。”
“谁来杀呢?自然是没有哭的我们。”
“如果是现在的我,那么第二个呼吸整个房间里便只会剩下我一个人。”
“但是在那个时候,我还不是我啊。”
“所以当没有人动手的时候,便有人向着房间里射出了第一支箭。”
“一支很细,几乎没有任何威力却附带着诅咒的小箭。”
“哭的最厉害的那个孩子中了箭之后便开心地笑了起来,然后抱着自己的手开心啃咬起来,一口一口,咬开皮肤,啃食肌肉与脂肪,舔舐露出的骨头上的油脂,最后咬碎骨头咽进喉咙,就这样,开心满足地,一点点吃掉自己。”
“所有孩子都在那一瞬间吓呆了,是的,三岁的孩子大多数都很迷糊,但是你让它见识到什么是真正的恐惧之后,他还是会照做你教给他的一切事情。”
“就在我们的眼前,他吃掉了自己的双手与双脚和自己能够到的一切身体,腹部涨成一个大球地死去了。”
“我第一次被这样完全不属于自己世界的残酷手段所震撼的时候,还不明白这一切才只是刚刚开始,不是这段人生的开始,是他们教给我的第一节课的开始。”
“教习对这样鸦雀无声的房间非常满意,在上面开口说这是他教给我们的第一节课,是命令就要执行,思考是完成命令的事情,而不是判断执行的事情。”
“然后他看着我与那些少数开始就很安静的同伴,说还记得吗?你们也没有执行命令,原本你们几个都能活下来的,只要你们杀掉了这里剩下的所有人,但是现在不那么一样了。”
“只有杀掉所有人的人才能活着出去,否则就只能去死了,顺便说一句,刚才的死法还是比较温和的一种,如果你们想要尝试的话,大可以把所有的死法一一体验一下。”
“只是那个时候还是没有人动手,毕竟看着别人去死和亲手杀人,还不是一件完全相同的事情。”
“只是这一次比上次更快,第二支小箭很快射出,这一次射在离我最近的女孩身上,她很快就失去了理智,并且获得了比起以往强大几十倍的力量,开始疯狂地攻击身边的同伴,她是那么的强大,以至于可以轻松扯断别人的四肢,要知道在手无寸铁的孩子中间,再没有比这更加可怕的武器了。”
“有的。”阡陌突然静悄悄地插嘴:“还有一把匕首对吧。”
星曦点了点头:“是的,还有一把提前被扔到里面的匕首,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