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昨晚白白担心,余光根本没进皇宫。
他们也是松了口气。
转头一想,又发现自己根本没错,谁家的朝政是女人把着的,如今冀国已经成为其他国家的笑柄。
近年来战争频发,不就是因为女人把持朝政,其它人看不下去了么。
皇帝已经大婚,余光依旧没有还政的打算,莫不是想要将这朝廷改一个姓带去夫家。
光是想想,都让太后浑身发凉,她也不想要女儿的命,可谁让这个女儿既不懂事,也不省心呢!
天下就应该是儿子的,她感激女儿扶持儿子上位,但女儿怎么就不明白什么叫功成身退呢!
早知道就不应该教给女儿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好好一个脑袋都教坏了。
公主的正道是成亲生子,念在女儿以往的恩情,皇儿自然会多给她些恩典。
现在倒好,姐弟之间闹成这样,连以往的情谊都没了,连带她都要跟着担心伤神。
真是个不孝女。
叱骂归叱骂,余光没在皇宫现身这事终究还是让他们松了口气。
看来余光还不知道事情同他们有关。
知道不会有人来找麻烦,太后便打发了余天星去上朝,她自己则开始小憩。
谁料还没等睡醒,余天星便急匆匆跑过来:“母后,皇姐将工部右侍郎的夫人吊在贞节牌坊上了,您说该怎么办。”
还没下朝他便收到了这个消息,为了防止张侍郎拦他,他是从朝堂上一路小跑回来的。
太后的眼睛猛然睁开:“你皇姐同女人动手了。”
想到皇姐在朝堂上凶残的模样,余天星瑟缩下身子:“动了,还说要挂满两个时辰,母后,您看我是不是应该把人放下来。”
太后气的坐起身:“放什么放,现在这时候将人放下来,怕不是要公开同她宣战。”
似乎发现自己的语气不对,太后压低声音:“皇上,你才是这大冀国的君主,做事之前一定要深思熟虑,你的每一个决定都会影响整个国家的。”
余天星连连点头,可声音中带着颤抖:“母后,皇姐那边究竟怎么办?”
他真的好怕啊!
太后的语气严厉几分:“临危不乱,皇上要拿出君主的气势来。”
余天星想用袖子擦泪,但他不敢:“那朕就在母后这边等皇姐进宫。”
他要和母后一起对抗皇姐,看到母后,皇姐就不敢打他了!
太后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皇上在哀家这缩着有什么用,还不是平白被人嘲笑。”
余天星缩了缩脖子,怯生生的看着太后:“那母后说怎么办。”
看着这个没用的儿子,太后悄悄握住拳头,生怕自己打在皇帝身上:“加强宫中的护卫,把几个阁老和皇叔都请进宫,哀家不信你皇姐敢当着这些人的面做什么。”
连借势都不知道,她这个傻儿子啊!
余天星吸溜下鼻子:“知道了母后,朕这就去做。”
可就在转身的一瞬间,他的表情微微狰狞,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脱离这两个女人的掌控,当一个真正的皇帝。
真希望皇姐快些进宫,等到皇姐母后两败俱伤
他已经要等不及了。
望着皇帝的背影,太后烦躁的蹙眉:儿子资质驽钝,女儿掐尖要强,相比之下自然还是听话的儿子更讨人喜欢。
听说家中走水,祖母、母亲、大嫂受伤,二哥被关进水牢。
柳贵妃心知事情败露,当即脱簪除服,一身素衣准备去皇上御书房外请罪。
只不过请罪是假,求陛下搭救家人是真。
若不是为了帮陛下的忙,柳府怎会遭此大难,她这次去是给陛下一个理由,陛下必须护她。
柳贵妃脚步匆匆,分分秒秒都不愿耽误。
谁料刚穿过御花园,便看到皇后的仪仗。
如今已是秋末,御花园的这一处并没有什么好景致。
今日又偏巧是阴天,柳贵妃可不觉得皇后是来赏景的。
可看到皇后坐在石桌旁悠闲喝茶的模样,柳贵妃还是硬着头皮走过去行礼:“给皇后姐姐请安。”
皇后大了贵妃半岁,因此柳贵妃这姐姐两个字咬得极重。
听出柳贵妃是在嘲笑自己年龄大,皇后笑的端庄大气:“你我姐妹怎的如此多礼,听闻妹妹家中出事,本宫好生担心,便早早等在这,也不知柳老夫人身体可算安好。”
这话说的相当扎心,柳贵妃几乎咬碎了满口银牙:“劳烦姐姐担心,妹妹倒是听说今年科举出现了舞弊情况,也不知会不会牵连太广,毕竟长公主已经生产,很快就会回来了!”
说的好听而已,实际上谁又比谁高贵。
别以为她不知道,早就听说这次舞弊,皇后的娘家弟弟也参与了,如今看皇后的脸倒像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