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那般毁天灭地的冷笑。
苏静娴撑着伞道,“商太太,我听说你老公商陆,他有个亲戚在省上当大官。我有件事情想要拜托他,能不能让你老公帮我搭个线?”
乔荞知道,商陆确实是有个叔叔还是伯伯,在省上当大官。
上次她在工商局的麻烦,也是这个亲戚帮忙解决的。
苏静娴也知道?
他们有钱人,想要查到这些关系,应该很容易吧。
不过,乔荞不打算帮忙。
一来,不想让商陆去求人办事。
二来,苏静娴不配。
“你找我就是为了这件事情?”
“是。”
“想都别想,我不可能帮你。”
任务完成,苏静娴朝何启东望了一眼。
何启东递给她一个可以了的眼神,苏静娴便气冲冲地走了。
这时,何启东才打着伞,重新走到乔荞的面前。
朝思暮想的人儿,就在自己的面前。
却因为她已经嫁给了商陆,像是与他隔着楚河汉界般分明的界限。
这么近。
那么远。
何启东克制着痛楚,表面上淡淡地道,“好久不见!”
如果不是那场意外,乔荞根本没有嫁给商陆的可能性。
他早就和乔荞组建了家庭。
也早就该有他们自己的孩子了吧。
也许他们的孩子,也应该有盼盼那么大了。
何启东心中一万个不甘心。
可是能怎么办呢?
希望她从他的痛苦当中走出去,重新找到幸福的人,是他。
又希望她永远不要属于别的男人,只属于他一个人的人,也是他。
矛盾如何启东。
他都觉得自己可笑。
可面前的乔荞,根本看不出何启东内心的风起云涌。
乔荞早就放下何启东了。
那时去往藏区,穿越荒芜的无人区,被野狼攻击。
经历过生死。
乔荞早就看透了。
剩下的人生,要为自己而活,别把臭男人放在眼里。
不值得的人,剜心割肉地挖出去以后,就再也不会为他有任何情绪。
所以,乔荞在何启东的面前,很淡然。
她随口一问,“你也认识苏静娴?”
何启东撒着谎,“秦先生与苏静娴离婚后,有一些纠纷,我受秦先生之托,过来与苏静娴谈判。”
“哦,我还有事,我先走了。”乔荞说着,钻进车里。
见她穿得蛮单薄的,何启东叮咛了一句,“乔荞,沿海的冬天虽然温度高,但是风挺大的,尤其是这种雨天,你穿多天,别冻感冒了。”
乔荞回了一句,“就算冻感冒了,好像也与你没什么关系。”
她启动引擎,开车离去。
留下心里不是滋味的何启东,站在雨中,吹着冷风,快要石化。
乔荞的车子开远以后,商陆的劳斯莱斯,这才停在何启东的面前。
车窗落下来。
商陆皱着眉头,微微抬眸,“我老婆已经走远了,还这么舍不得?你别忘了,那是我老婆。”
何启东绕过车尾,从另一头拉开车门,坐进去,“帮你这么大个忙,难道你不该跟我说声谢谢?”
“言谢归言谢。你不该一直盯着我老婆看。”商陆不喜欢何启东看乔荞的那般眼神。
尽管何启东已经很克制了,但商陆心里依然醋意翻涌。
谁愿意自己的老婆被别的男人,那般刻骨铭心地惦记着?
“言归正传。”何启东说着正事,“你准备向乔荞坦白身份后,她要是生气了,不管想什么办法,你都必须把她哄高兴了。”
商陆皱眉,“不用你教。”
“你能不能好好跟我说话?”何启东瞪商陆一眼,“如果不能,我现在就去告诉乔荞,苏静娴找她的真实目的。”
商陆淡淡道,“你不会。”
除了他,没有人比何启东更希望乔荞幸福。
何启东不会去打破乔荞现有的宁静生活。
何启东心里很不好受,“被你拿捏得死死的。”
商陆答得风马牛不相及,“还有,下雨天让我老婆添衣保暖这种事情,我自己会做,用不着你来操心。”
“你刚刚在监听?何启东皱了皱眉。
商陆脸色黑沉沉的,“有本事自己找个老婆去关心,别关心不该你关心的人。”
何启东:“商陆,你用得着句句都在提醒我,乔荞是你老婆吗?”
“难道她不是我老婆?”商陆沉着脸色,好整以暇。
何启东哼了一声,“下次有事,别找我帮忙。”
“放心,下次我还会找你。”商陆这是吃定了何启东。
坐在驾驶室的司机小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