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婉宁好奇地问道:“什么梦?”
“梦到有人给我介绍对象,长得五大三粗还是个好逸恶劳的废物,我不愿意,她们就道德绑架我,见我始终不松口,最后竟然在村里散布关于我的谣言诋毁我的名声!害得我梦里都在跟人吵架,早上一醒来就感觉口干舌燥的。”
徐婉宁心下一惊。
该不会是昨晚她和林母聊天的时候,被林荃听到了,所以她才会将现实和梦境融为一体吧?
“你口干舌燥,可能是火气太大了。”
林母端了一杯水给她:“先喝口水润润嗓子,然后过来吃早饭。吃完早饭咱们还要去祭拜,可不能耽搁了实诚。”
林荃正喝着水,突然听到了敲门声。
林母在厨房忙碌,徐婉宁在给四个孩子穿衣服,林荃只好披上外套去开门。
拉开门,发现是一个有点面熟,却一时之间叫不出名字的婶子,以及一个看起来三十左右的壮年汉子。
“哟,荃荃起来了啊。你们今天是不是要去祭拜?”
林荃不认识这两人,但对方都问了,林荃也不好不回答。
她点了点头,“对,我们吃了早饭就去。”
那婶子拍着手,语气激动:“那你们先吃着,我让铁牛去拾掇拾掇。”
“拾掇什么?”林荃下意识地反问。
那婶子笑道:“你们家都快一年没回来祭拜过了,后山的草长得可深了。虽然现在是冬天,只有枯草,但是藤蔓那些什么的都还在,所以得把那些玩意儿先清理掉。不然你们家又是女同志又是小孩子的,可别被刮伤了。”
“现在天儿冷,荃荃你先回屋里去,咱们等会儿在南山见啊!”
南山,就是大江村的人埋葬先祖的地方。
林荃听了一番莫名其妙的话,又看着那个婶子带着自始至终一言不发的铁牛走了,临走前,铁牛还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
林荃瞬间感觉脑袋都大了。
等回到堂屋,林母已经将饭菜都端上桌了。
“刚才是谁敲门?”
“一个有点面熟但叫不上名字的婶子,还说咱家已经一年多没回来祭拜了,南山那边杂草多,要先替咱家清理清理。妈,现在村里人都这么热情吗?”
热情得也有些太过分了吧?
总之,林荃个人不是很喜欢这种所谓的热情。
林母和徐婉宁默默地对视了一眼。
两人知道,这可不是热情,而是分明对林荃有所企图。
“那母子俩有啥特征?”林母问道:“万一咱们等会儿去南山没碰着人,我也好知道是谁帮了忙。”
林荃不疑有他,说道:“她儿子长得高高壮壮的,看起来有三十来岁了,我听她叫了声铁牛。”
“我当是谁呢!”林母冷哼一声:“那可不是她儿子,是她小叔子!”
“啊?”林荃被这个消息打了个措手不及:“我以为……以为是母子呢。”
主要是那婶子看着年纪跟林母差不多,铁牛也就三十岁的样子,所以林荃才会下意识地产生这样的想法。
但农村一直追崇多子多福,家里孩子多了,老大和老幺年岁差得多也是正常。
“那个铁牛,别看他是个闷葫芦不开腔,但人不咋样,之前结过两次婚,每次都打媳妇儿,头一个就是被他打跑了。第二个倒是没打跑,但媳妇儿娘家人可都不是吃素的,得知自家闺女被打了以后,也将他暴揍了一顿,后来直接离了。”
“他跟前头那个生了俩孩子,大的是个女儿,现在已经有七八岁了吧,小的是个儿子,可能也就四五岁的样子。”
这些消息,林母自然是从村子里那些嘴快的婶子们口中知道的,毕竟她离开黑省去京市也有几年时间了,村里很多人和事都弄混了。
之所以这一次能这么快就知道,得亏了那个赵家的昨天也去了张家,并且竭力地向林母推荐她的小叔子。
也得亏了林母一直都是个好脾气的人,不然昨天就跟人翻脸了。
“荃荃,按照规矩,松寒四个年龄太小不能去祭拜,你又是个外嫁女,也不是很适合。这样吧,你今天就留在家里照看四个孩子,我跟你嫂子去祭拜。”
需要祭拜的人不多,只有林荃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和父亲五个人,合起来也就只有三个墓,一会儿就完了。
林荃也没多想,点头同意了。
等出了门,林母的脸立刻黑下来了,“阿宁,咱们现在不着急去南山,你先去大队部给你三哥打个电话,让他帮咱们买火车票,越快越好!”
昨天她都已经明确拒绝了,结果今天就有人上门献殷勤。
现在还只是一家,万一其他别有用心的人知道赵家的这样做,也有样学样,到时候该怎么办?
所以尽早离开才是最好的。
到了大队部,徐婉宁只说了一句借用电话,大队长就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