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赵云派遣了从公孙渊处叛逃出来的妹夫杨祚,作为使者进入蓟县劝降。
杨祚身穿便服,面容憔悴,但眼神中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来到公孙渊的府邸,见到了这位曾经的主公,如今的对手。
“舅兄,大汉愿意给你富贵,也可以封你为国公,但兵权是不可能的。”杨祚开门见山地说道,他的声音虽然不高,但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入公孙渊的耳中。
公孙渊闻言,脸色一变,他怒视着杨祚,声音冰冷地说道:“我有劲卒数万,坚守蓟县不出,等魏国筹集到了粮草,幽州归属,尚不一定呢!”
杨祚却是不慌不忙,他继续说道:“便是魏国占据了幽州,届时将军兵力衰弱,还能做幽州王?焉知魏国不会趁将军虚弱,一举铲除将军呢?公孙兄,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何不顺应天命,归附大汉,以保性命富贵?”
公孙渊闻言,怒火中烧,他猛地一拍案几,站起身来,怒视着杨祚,大声说道:“你休要再说!我公孙渊岂是贪生怕死之辈?我便是战死沙场,也绝不向汉国低头!”
杨祚看着公孙渊愤怒的模样,心中却是一片平静
公孙渊已经走到了绝路,只是他还不愿承认而已。
于是,他不再多言,只是深深地看了公孙渊一眼,便转身离去。
公孙渊看着杨祚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屈辱和愤怒。
杨祚的话虽然刺耳,但却是事实。
然而,他仍不愿放弃,他相信自己还有一线生机。
他当即将杨祚驱逐出蓟县,顺便将他的妹妹也赶出蓟县,并加强了城防,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
然而,赵云却已经看穿了公孙渊的虚张声势。
要拿下幽州,不啃下蓟县这块硬骨头是不行的。
于是乎,汉军开始调集兵力,准备对蓟县发动总攻。
另外一边。
在太原晋阳城的苍穹之下,烽火连天,战鼓不息,护匈奴中郎将田豫的日子确如煎熬。
晋阳城历经无数风雨,此刻却如同一叶扁舟,在汉军的汹涌攻势中摇摇欲坠。
已近两个月,汉军的铁蹄未曾停歇,他们像一群饥饿的狼,紧紧咬住晋阳不放,而所谓的支援,却如同远在天边的星辰,可望而不可及。
田豫站在城楼之上,身披厚重的铠甲,铠甲上的每一处磨损都记录着战斗的艰辛。
他的面容憔悴,眼窝深陷,但那双眼睛依然锐利,透露出不屈的光芒。
他紧握着手中的长剑,剑尖轻轻点在地上,仿佛是他心中最后的一点坚持。
“再坚固的城池,也无法一直守下去。”田豫心中暗自叹息。
粮草是守城的关键,而晋阳的粮仓已经日渐空虚。
士兵们的脸上写满了疲惫和饥饿,他们的眼神中开始流露出绝望。
田豫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他知道自己必须想办法激励士气,否则,这座城池将不战而溃。
一个月前,田豫还曾收到并州刺史梁习南下支援的消息,那一刻,他的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
他立刻修书一封,详细阐述了晋阳的困境,并请求梁习尽快发兵。
然而,希望总是短暂的。
不久之后,梁习的回信如同一盆冷水,浇灭了田豫心中的火焰。
原来,并州也遭到了汉国的袭扰,梁习不得不回师援救,田豫再次陷入了孤军重围之中。
“守城,当真是看不到任何希望啊!”田豫望着远方,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悲凉。
夜幕降临,晋阳城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
田豫独自坐在城楼上,望着星空发呆。
他的思绪如同飘散的云烟,无法凝聚。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宁静,一名传令兵匆匆跑来,手中拿着一封加急信件。
“将军,有您的急信!”传令兵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显然,这封信的内容并不寻常。
田豫接过信件,拆开一看,顿时脸色大变。
信中写道,汉军已经攻破了马邑,掌控了雁门郡,梁习在战斗中身受重伤,生死未卜。
更糟糕的是,汉军正调集大军,准备对晋阳发动最后的总攻。
“这……”田豫手中的信件无力地滑落,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
他知道,自己已经走到了绝境,再也无法回头。
但是,他不能就这样放弃,他必须为大魏争取最后一线生机。
田豫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慌乱。
他召集起所有的将领,将信件的内容告诉了他们,并宣布了一个大胆的计划——夜袭汉军营地。
这个计划风险极大,但却是他们唯一能够扭转局势的机会。
毕其功于一役。
胜了,继续坚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