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当今陛下再如何励精图治,恐怕也无力回天。
想到这里,裴潜的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那是一种对命运的无奈,也是对未来的绝望。
他颤抖着手,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盒子,那盒子小巧玲珑,上面雕刻着繁复的花纹,显得格外古朴。
裴潜轻轻地打开盒子,里面赫然放着几块闪闪发光的金子,如今却成了他结束生命的工具。
在金子旁边,还躺着一枚鲜艳的红丸,那是他早已准备好的毒丹。
裴潜知道,吞金而死,过程痛苦且漫长,他不愿让自己受那份罪,于是决定加上这枚毒丹,以确保万无一失。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是在做最后的准备。
手指轻轻摩挲着那些金子,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感。
这些金子,曾是他身份的象征,是他权力的来源,如今,却成了他走向死亡的媒介。
裴潜闭上眼睛,狠下心来,先是将两块金块放入口中,艰难地吞咽着,那冰冷的金属质感让他感到一阵恶心,但他强忍着没有吐出来。
接着,他拿起那枚红丸,凝视了片刻,仿佛是在与这个世界做最后的告别。
然后,他毅然决然地将红丸服下,闭上眼睛,静静地等待着死神的降临。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裴潜的耳边只有自己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他感到一股强烈的灼烧感从胸口蔓延开来,那是毒丹在发挥作用。他的脸色开始变得苍白,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但他的表情却异常平静,仿佛是在接受命运的安排。
周围的一切都在变得模糊,裴潜的思绪也开始飘忽不定。
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年少时的模样,那时他意气风发,立志要为家族争光;他又仿佛看到了洛阳的家人和族人,他们的笑容那么温暖,那么熟悉。
他知道,自己即将离开这个世界,但心中却没有遗憾,因为他用自己的生命,守护了家族的名誉和尊严。
随着意识的逐渐消散,裴潜感到身体越来越轻,仿佛要飘向另一个世界。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那是对死亡的坦然接受,也是对未来的无限憧憬。
在最后一刻,他的心中充满了平静与安宁,仿佛是在告诉这个世界:我裴潜,无愧于天地,无愧于家族。
而不久之后。
关平踏入玉璧城的府衙。
府内,一片死寂,唯有偶尔传来的风穿堂而过的声音,显得格外凄凉。
他的目光在空旷的大厅中扫过,最终定格在了那具静静躺着的尸体上。
裴潜如今已化为冰冷的躯壳。
关平缓缓走近,蹲下身,仔细端详着裴潜的面容。
那张脸,虽已失去生机,但仍能窥见昔日的威严与智慧。
他轻叹一口气,心中五味杂陈。
转身,他望向跟在自己身后的裴儁,只见对方眼中含泪,却强忍着不让泪水滑落,嘴角勾起一抹苦笑,那是一种无奈,也是一种释然。
关平伸出手,轻轻拍了拍裴儁的肩膀,声音低沉而充满慰藉:“裴公,节哀。”
这简单的几个字,仿佛承载了千言万语,试图抚平裴儁心中的伤痛。
裴儁微微侧头,看向关平,那双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对于我兄长来说,这或许是最好的归宿。”
裴潜一生智谋过人,却也为家族的未来操碎了心。
如今,虽然身死,但至少不必再面对家族因两边投资而可能遭受的灭顶之灾。
“闻喜裴氏,两方投资,如今看来,我投资的汉国,会获得最后的胜利。”
他环视四周,玉璧城已破,河东之地几乎无险可守,而北面,仅有雀鼠谷等险地能够稍微阻挡汉军的铁蹄。太原郡、上党郡,这两处要害之地,也迟早会落入汉国之手。
“玉璧城破,河东尽下,天下要为之剧变了。”
一旦三郡尽入汉国之手,汉军只需翻过中条山,便可直逼洛阳,到那时,这天下大势,就真的变了!
一统天下的日子,不会远了。
ps:
调休太累了,昨天回家躺下去就睡了,没这么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