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逊见状,知道自己的话已起到了效果,他深吸一口气,环视四周,目光所及之处,皆是汉军的将领,他们的脸上或疑惑,或坚定,但更多的是对未来的不确定。
陆逊提高了音量,声音坚定而有力:“如今,你我皆是汉臣,无论过往有何恩怨,有何心思,都需统统放下。我们共同的目标,是平定叛乱,还荆南四郡一个安宁。若有人心怀二意,损害的,只会是你们自己,以及那些无辜的百姓。”
说完,陆逊转身,大步走向沙盘,他的动作干净利落,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稳而自信。他手指轻轻划过沙盘上的山川河流,目光如炬,仿佛已经看到了即将到来的胜利。
“我们现在的任务是,将这些潜藏在山林之中的叛军一网打尽。”陆逊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我将亲自率领精锐部队,从正面进攻,吸引叛军主力;李异将军,你率部从左翼包抄,截断他们的退路;朱然将军,你则带领一支奇兵,从右翼突袭,打乱他们的阵脚。其余将领,各率本部人马,配合行动,务必做到首尾相应,不留任何死角。”
随着陆逊的布置,将领们纷纷领命,他们的脸上不再有之前的迷茫与犹豫,取而代之的是坚定的决心与必胜的信心。
陆逊看着这一幕,心中暗自点头,他知道,这场战斗,他们已经赢了一半。
次日清晨,随着号角声的响起,汉军如潮水般涌出营寨,向着山林深处进发。
陆逊身先士卒,一马当先,他的身影在晨光中显得格外高大,仿佛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
士兵们在他的带领下,士气高昂,勇往直前。
山林之中,叛军虽然人数众多,但在汉军的精密布局与猛烈攻势下,很快便陷入了被动。
李异从左翼包抄,成功截断了叛军的退路;朱然则从右翼突袭,打乱了叛军的阵脚。陆逊则亲自率领精锐部队,与叛军主力展开了殊死搏斗。
战斗异常激烈,刀光剑影中,陆逊的身影如同鬼魅,所向披靡。
终于,在经过一番艰苦卓绝的战斗后,汉军成功地将此地的叛军一网打尽。
离彻底剿灭荆南四郡叛乱,又近了一步。
而在千里之外。
洛阳城中,魏国的皇帝曹叡正襟危坐于金碧辉煌的朝堂之上,眉宇间凝聚着挥之不去的忧虑。
窗外,春日的阳光虽明媚,却无法驱散殿内沉重的氛围。
案几上堆满了来自边疆的急报,每一封都如同沉重的石块,压在曹叡的心头。
尤其是那关于河东、太原、上党三郡屡遭汉国游骑侵扰的消息,更是让他怒火中烧,几乎难以自持。
“河东、太原、上党,三郡之地,竟成了汉国游骑肆意妄为的乐园!”曹叡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透着无法掩饰的愤怒。
他猛地一拍案牍,震得桌上的笔墨跳跃,似乎连空气中的尘埃都被这股怒气所惊扰,纷纷扬扬。
大内官辟邪站在一旁,身形微微一震,却依旧保持着镇定。
他身穿一袭华丽的锦袍,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机敏与狡黠。
面对皇帝的怒火,辟邪从容不迫地回答道:“陛下息怒,关平所部行动迅速,如同旋风一般,确实难以捕捉。加之三郡之中,不乏暗中依附汉国之人,为汉国游骑提供了诸多便利,故此局势才会如此棘手。”
曹叡闻言,冷笑一声,那笑声中既有无奈也有不甘:“就看着他们劫掠百姓、断绝粮道?长此以往,三郡百姓岂不离散?玉璧城,我魏国之重地,又如何据守?”
他的目光如炬,扫视着空旷的殿堂,仿佛在寻找一个能破解困境的答案。
辟邪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轻声说道:“陛下,臣有一计,或许可解此围。听闻河东郡中,近日有疫病流行,若能让这疫病……”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观察着曹叡的反应。
曹叡闻言,眼神猛地一亮,但随即又暗淡下去。
军队最怕的便是疫病,历史上无数战役,往往不是败在敌人之手,而是毁于疫病之祸。
然而,此计虽妙,却太过狠辣,一旦失控,后果不堪设想。
“此计太险了,”曹叡摇了摇头,眉头紧锁。
“让关兴所部沾染疫病,那河东郡的百姓岂不也要遭殃?”
辟邪微微一笑,似乎早已料到曹叡的顾虑,继续说道:“陛下多虑了。河东郡中,有一家虽与汉国有联系,但却对我大魏忠心耿耿,只要利用得当,便可为我所用。只需他们在给关兴所部提供的粮草中,悄悄混入一些带有疫病的尸体碎块,此疫病必能在汉军之中迅速传播。至于其余各地,臣会即刻下令,让各地官吏着手准备抗疫之事,确保疫情不致蔓延。”
曹叡听罢,沉默良久。
他的目光在辟邪的脸上来回游移,似乎在权衡这个计划的利弊。
最终,他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