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刘禅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你即刻带着朕的诏书,前去抓拿杜尤一家,交由三司论罪,择日处斩!”
关兴闻言,身形一震,当即拱手应命,声音坚定地说道:“臣遵旨!”
当日,杜氏府邸之中。
杜尤此刻正斜倚在雕花梨木椅上,手中把玩着一串碧绿的翡翠珠链,脸上洋溢着对未来权势富贵的畅想。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贪婪与野心,仿佛整个天下都已尽在掌握。
然而,这份宁静很快被一阵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打破。
一群身穿黑色甲胄,手持长枪的京兆尹府衙兵卒如同狂风骤雨般闯入了府中,他们的脸上写满了严肃与决绝。
杜尤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猛地站起,手中的翡翠珠链因惊恐而滑落,发出清脆的响声,散落一地。
“谁让你们来抓我的?谁敢抓我?”杜尤的声音因愤怒而变得尖锐,他试图用往日的威严来震慑这些兵卒,但这一次,他的权威似乎失去了往日的效力。
就在这时,身穿京兆尹官袍的关兴风风火火地闯入了屋内。
他的官袍上绣着金色的虎头,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关兴的眼神锐利如鹰,他大步流星地走到杜尤面前,声音洪亮地喊道:“我敢抓你!”
说着,关兴从怀中掏出一份金黄的圣旨,缓缓展开。
那圣旨上,用朱红的墨水书写着皇帝的旨意,细数了杜尤结党营私、勾结敌国、霍乱国家、意图谋反的种种罪责。
每念一句,杜尤的脸色就更加苍白一分,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惊恐与绝望。
“冤枉啊!冤枉啊!”杜尤突然大喊起来,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不甘与绝望。他试图挣扎,试图辩解,但那些兵卒早已将他五花大绑,他动弹不得。
关兴冷冷地看了杜尤一眼,嗤笑一声。
给了你活路,你不走,那便只有死路一条了。
无论杜尤如何辩解,都无法改变他犯罪的事实。
关兴不理会杜尤的呼喊,直接命令兵卒将其押入长安狱中。
在前往长安狱的路上,杜尤被兵卒们紧紧押解着,他的脸上写满了屈辱与愤怒。
他试图回头望向自己的府邸,但那里已经变得遥不可及。
他知道,自己的荣华富贵,已经在这一刻化为了泡影。
长安狱中,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霉味。
杜尤被推进了一间狭小的牢房,他的双手被铁链紧紧锁住,双脚也被牢牢地束缚住。他无力地坐在冰冷的地面上,眼神中闪烁着绝望与无助。
在这一刻,杜尤终于意识到,自己曾经的野心与贪婪,已经将自己推向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他后悔,他恐惧,但一切都已无法挽回。
或许
从一开始,他就不应该与陛下作对。
一个月后,洛阳城内的夏意正盛,宫墙之内,繁花争奇斗艳,却也掩不住那深宫中的权谋与算计。
皇宫深处,曹叡坐在龙椅之上,身着华贵的龙袍,金色的丝线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他的面容在光影交错间显得格外深沉,眼神中既有帝王的威严,又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狡黠。
这时,一名内侍匆匆步入大殿,手中持着一封密报,恭敬地呈于曹叡面前。
曹叡缓缓展开信笺,上面记载着关于杜尤被处死,伊仇虽免罪却未在汉国得到重用的消息。
他的嘴角渐渐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那笑容里既有对对手的轻蔑,也有对自己布局的得意。
曹叡的目光落在手边的茶盏上,那是一只青花瓷盏,釉色温润如玉,茶水清澈见底,他轻轻旋转着茶盏,仿佛在欣赏一场无声的舞蹈,心中却波澜起伏。
“士族与皇权,本就是天生的对手。”曹叡低声自语,声音虽轻,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
“刘公嗣,那人对权势的渴望,几乎要溢出他的眼眶了。而我大魏,能与世家共享权力,古往今来,唯有本朝能够做到,但本朝与世家分享权力,在他手上也要成为历史。”
他可不会分享帝国的权力。
伊仇入汉,是曹叡在背后精心策划的一场大戏。
他要让魏国的士族们亲眼看到,一旦天下落入汉国之手,他们这些世代积累起来的权势与地位,将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曹叡深知,唯有让士族们感受到切实的威胁,才能迫使他们更加紧密地团结在自己周围,共同对抗外敌,维护大魏的江山社稷。
“陛下,司马仲达请求领兵屯田之事,不知陛下意下如何?”大内官辟邪适时上前,声音低沉而恭谨。
曹叡闻言,眉头微微一挑,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司马懿,这个名字在他心中既有欣赏,也有戒备。
前番平定轲比能与公孙渊之乱,司马懿立下赫赫战功,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