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一段时间,吕道士寄住在司农(古代官名。相当于现在的财政部部长和农业部部长)田山虇的家里。
那时,正值田山虇家里种植的紫藤花全部盛开,蔚为壮观。
田山虇 就邀请了一帮朋友、宾客,到家里来会聚赏花。
其中有一个读书人十分鄙俗,言谈猥琐、见识浅陋,还自以为是的喋喋不休、夸夸其谈,很扫大家的兴。
宾客中还有个年轻人,性格豪放又洒脱。他见那个读书人举止轻薄,就十分地讨厌他,并斥责他不要多嘴多舌。
那读书人很不服气地道:“我发表自己的看法,有何不可?再了,主人也没什么呢,你算哪根葱?”
年轻人反唇相讥:“那是田大人给你面子!你自己什么德行,心里没有一点儿逼数吗?!”
这两人言词之间,越越激烈,捋起袖子、伸出胳膊马上就要动手互殴。
旁边一个老儒生,好言好语地劝解他们。
可他们根本不听劝,依然在那里吵闹不休。
老儒生不由得也怒形于色,又大声地呵斥那两个人。
于是,弄得满堂宾客都很不愉快。
这时,吕道士发现了他们的情况之后,和身边的道童低声耳语了几句。
那道童马上转身离开。不一会儿,又走了回来。
吕道士接过道童手里的纸笔,画了三道符,然后又焚烧掉了。
那正在吵闹不休的三个人,忽然不吵也不闹了,而且马上都站了起来,跑到院子里不停地转圈。
随后,那个鄙俗的读书人,奔向院子的东南角,在那里坐了下来,脸对着空气,嘴里开始喃喃自语。
旁边的人仔细一听,那读书人好像是在与自己的妻妾谈论家务事。
只见他,一会儿左顾右盼地好像在劝解别人;一会儿又和颜悦色地像是在为自己辩解什么;一会儿做出了承认过错的样子;一会儿又单膝跪下;一会儿两条腿都跪了下去;再一会儿又叩头不已。真是丑态百出。
再看那个洒脱的年轻人,,却坐在西南角的花栏上,装出一副女饶姿态,不停地飞着媚眼与洒情,细声软语地着卿卿我我的绵绵情话。
他一会儿嬉皮笑脸,一会儿又谦逊地推辞着什么,再过一会儿就开始低声吟唱《浣纱记》,咿咿呀呀地唱个不停。
他的手还打着拍子,极尽放荡的丑态。
而那个老儒生,则端坐在中间的石凳上,仿佛是在给学生上课。
用心一听,他正在讲解的是《孟子》职齐桓、晋文之事”那一章。
只见他逐字逐句地剖析,指东点西又左顾右盼,好像在和四、五个人对话。
他忽而摇头:“不对,不是这样的。”;忽而又瞪大了眼睛:“我讲解得这么透彻了,你们还不明白吗?”,同时还“咳咳咳”地咳喘不已。
大家十分惊骇,同时又大笑不止。
吕道士摇手制止大家,让大家不要笑,看他们三人表演。
等到酒宴接近尾声的时候,吕道士又画了三道符焚烧掉。
众人再看那三个人,都是神色怅惘,傻傻地呆坐在那里。
又过了一会儿,那三人恍若如梦初醒,面带愧色地自称,酒喝多了,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
他们向大家道歉,自己失礼了,请大家不要见怪。
众人全都心知肚明,他们知道,那三人都是中了吕道士的迷幻术了。
众人都忍住了笑,纷纷散去。
田司农也向吕道士表示了谢意,并对他的术法大为赞赏。
吕道士却不以为意地:“这不过是雕虫技,没什么可称道的。叶法善(字道元,号太素、罗浮真人,祖籍河南叶邑—今河南省叶县,括州括山县—今浙江省松阳县古市镇卯山后村人。隋唐时期道教符箓派茅山宗师,活了107岁。)引导唐玄宗进入月宫,就是用的这种符。
当时的人误认为这是真正的仙人,而那些迂腐的儒生们又认为那是胡袄。其实他们都是些井底之蛙罢了。”
后来,吕道士在云游的途中,投宿在一家旅馆,看到了一个也是路过贵饶妾,被她的美色吸引,就用符箓迷惑住她的的魂魄,把她奸污了。
事后,这个妾苏醒过来后,上车要继续赶路,依稀还记得自己魂魄所经的路径,知道吕道士所在的门户,就告诉了自己的丈夫。
那贵人迅速去搜捕,但为时已晚,吕道士已逃走了。
这就是《周礼》为什么要禁止旁门左道的人,在世间作恶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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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虎成猫按:
文中提到“叶法善引唐玄宗游月宫”,这里讲几个有关叶法善和唐玄宗之间的故事。
唐玄宗,也就是唐明皇李隆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