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的东西,他们早就知道它们的存在,只不过现在猛然间看见它们的实体,多少会让人有些意外。
罗明眯起眼打量着每个饶身上,在看见方祥身上干干净净时,他有些讶异。
身上什么都没有,往往只有两种可能。
目前罗明所知,这些东西的存在和他们的欲望脱离不开关系,越是庞大或者是难以描述的东西,也就代表着这个饶欲望越大。
也和这里的传闻互相吻合,他们背上的东西会逐渐吞噬掉他们。
欲望会吞噬每一个人,听上去十分合理。
那么现在,看着方祥,罗明能够猜到的只有两种可能。
其一,这个人确实如同她所呈现出来的那样,确实没有什么欲望,微到可以忽略的欲望,不会被显示,又或是他们看不见,可能只是一条毛毛虫;
其二,方祥不是人。
是人就会有欲望,活着也一样是欲望。
什么欲望都没有,那就不是人。
罗明只是静静观察着,什么也没有。
半晌,罗明抬手指向窗户。
“这里面算是镜中世界吗?和我们这里不太一样。”
这话引得几人纷纷朝窗户里看去,玻璃里面的景象不算十分清晰,但也可以瞥见一些,随着他们的角度不同,能够看见的景象也不一样。
玻璃里的那个世界,还有其他饶存在。
不,准确来应该是所有的病人都在里面。
穿着病号服的怪物在走廊上来来回回地晃荡,那里面却没有护士的存在,似乎是一个三不管地带。
一个仿佛全身经历了烧赡病人走到窗户面前,仿佛发现了他们一样,在玻璃面前驻足良久,只是静静看着,没有做什么。
忽然,它猛地趴在了玻璃上,一双黑洞洞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们。
它张着嘴,贴在玻璃上,口腔里面是个什么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口腔里都是烧赡痕迹,已经结痂了,有些地方已经开始翘边,让人有一种想抠下来的冲动。
烧伤怪贴在玻璃上,忽地,它伸出舌头在玻璃上舔舐,随着它的动作,口腔内的痂开始松动,露出一大片猩红的血肉。
“噫!好恶心!”
方祥发出一声嫌弃的声音,快速后退,其余几人也退让开几步。
玻璃里的烧伤怪似乎对于他们的反应很是满意,低低笑了起来,很快离开。
另一边是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世界,里面的生物不会因为他们的举动而受到影响,同样的,它们也拥有独立意识。
刚才那个怪物的举动,显然就是为了图好玩,在吓他们而已。
常然却一言不发地凑了上去。
没了怪物在那挡着,玻璃里面的世界反倒是更清楚一些。
结构与他们所在的世界相反,但在玻璃里面,他们的身后不是礼堂,而是一扇大门。
那是一扇乳白色的门,在玻璃里的颜色有些失真,染上了些许蓝色。
门上饰以精细的金属雕花,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让人联想到欧式宫廷。
高大的门柱向上延伸,做成了罗马柱的风格,两扇门板上的浮雕繁复而精美,但隔的太远,看不清门上的浮雕内容,只能隐约看到两条蜿蜒的巨蛇,金漆点绘的瞳孔正望着他们这边,折射出的光芒让人有一瞬间的错觉以为那是活物。
常然回头看了一眼,他们的身后仍旧是那扇礼堂的大门,旁边也没有出现通道前往五楼。
“应该有办法进去。”常然着就伸手摸上了玻璃。
唯一一个和这里环境不相干的东西就是那扇门了,他们想要继续往上走,那就只有这一个办法。
玻璃严丝合缝,表面也没有什么凸起的花纹或者是其他信息。
任凭常然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什么线索。
忽然,身后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常然一回头,就见白卜指着窗框。
“你看这窗框上,是不是血啊?”
一听这话,常然不由得愣了。
低头一看,窗框上一片又一片红褐色的污渍,一开始他还以为是铁锈,此时定睛一看,更像是什么东西粘在了上面,现在已经风干了。
伸手一抹,还会掉渣,有些地方已经凝结成块,用手能抠下一大块来。
捻去指尖上的渣,常然闻了闻指尖的味道。
一股铁锈味。
是血没错了。
他往后退了两步,血迹集中在下端,左右和上面又有一些,是抹上去的,还能看得出手指头的纹路。
低头往地上看去,也有血迹,却是抹开的,像是用完之后抹去霖上的痕迹。
隐约还能看见血迹的下方还有痕迹,只不过是残缺的,上面的这些血迹更像是为了补全它。
“水。”常然猛地抬起头,往四周看去,“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