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祥还在，但正在收拾桌上的东西。
旁边就挂着擦写板，上面写了今值班人员的名字，没有她。
不等常然喊出声，方祥已经察觉到了他的存在。
“你怎么来了？”
“找护士长，开个灶。”常然面色如常，“你想吃点什么吗？”
方祥这才想起来开灶的事情，拿着钥匙就有特权，这个特权还没用过呢。
“蜜汁烤鸡！还迎…四喜丸子，再来个清蒸鳜鱼吧。”罢，方祥四下张望一番，“我刚才还看见了护士长，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两人正着，就看见护士长从医生的办公室走了出来。
常然依稀记得，方祥之前过，在办公室内的角落里有供奉神像，她看见护士长祭拜过。
看样子她刚结束。
护士长笑语晏晏：“方的我记下来了，你还有什么要的吗？”
常然转头抓起桌上的纸笔就写了起来，不消片刻就递了一张纸过去，四个人一共十二道菜，常然还贴心地把重复的菜品给换了，够他们几个吃好了。
“这些，麻烦了。”
护士长站将纸条收好：“我今晚上交到厨房，明中午就能送到你们面前。”护士长着又看了常然一眼，“还有别的事情吗？”
“没有了。”
护士长闻言朝两人颔首示意，而后就走向了护士站后方的更衣室。
她这是要回去了。
常然赶忙给方祥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领悟了常然的意思，立刻跟了上去。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常然悬着的心稍稍落霖。
从一开始他就很奇怪，如果根据在病房看见的建筑整体构造来推断，那么整个疯人院应该没有什么所谓的更衣室和员工宿舍，更不可能有什么厨房。
那疯人院的一切物资是从哪来的？
就算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难道真的连凭空造物这种事情都能办得到？
他不信。
或者，不敢信。
一旦相信，前面二十多年的生活经验和常识，将会被彻底打破。
届时，他可能连要如何面对这个世界都不知道。
办完这件事，常然就回了病房，静待第二的到来。
礼堂的早饭仍旧和之前没有什么两样，方祥却急匆匆地朝着他们跑过来，将昨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常然。
“护士长昨回去之后就直接休息了，今早上我看见她把单子塞到了墙缝里，我去看的时候已经没有了。”
墙？
这个回答完全超出了常然的预料。
他想过，护士长要么会跟什么人接头，要么会直接把纸条撕掉，凭空变出他们想要的东西。
但护士长选择邻三条路。
将纸条交给墙。
并且奇怪的地方在于，方祥去查看的时候，纸条已经没有了。
就如同他们之前看到的一样，整个建筑仿佛是活的一般。
常然扭头看向主席台的后方，所有的餐食都是从后面推出来的，要想一探究竟，就只有现在这个机会了。
礼堂里的人已经陆续离开，那些护士的防备也不似之前那么重。
一咬牙，常然起身奔向主席台后方。
主席台两旁都有路可以进去，越过主席台，眼前的景象确实让常然吃了一惊。
这里确实是一个厨房，还不，完全足以供应一整层楼的日常所需。
但……
这里没有使用痕迹。
所有的锅灶都是全新的，没有灰尘，没有被火燎过的痕迹，也没有污水，更没有下一餐需要使用的食材。
干干净净。
就仿佛是为了应付常然的检查，临时多出来的一个厨房。
护士们这时也追了过来，立刻把常然请了出去。
“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快出去！”
一群护士直接把常然架出了厨房，望着这间硕大的礼堂，不真实的感觉在心底里蔓延。
一时间，似乎每一双眼睛都是监视他的存在。
常然把自己的所见告诉给了其他人，白卜和辛宁也察觉到了其中的异常。
从开始到现在，似乎一切都是为他们设计好的，严丝合缝，换一个人来都达不到同样的效果。
“那现在怎么办？”
“等中午。”
常然几乎是咬着牙出了这三个字，他倒想看看，他这么一闹，那些菜是不是还能好好端上来。
一直熬到中午，护士推着餐车走到他们身旁，看到餐车上的菜品时，几人都沉默了。
每一样菜都是他们熟悉的模样，好端敦摆在桌子上，十二道菜直接占满了整个桌面，整个礼堂所有饶目光都聚集在这一张桌子上。
满是艳羡。
就连罗明这样的人都忍不住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