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方护士你先带着他们俩出去吧，你在这他可能有点不好。”
朱医生倒是十分熟练，对于出现的各种情况都有一套应对措施。
就比如现在这种情况，不少患者在有他人在场，尤其是在有较为亲密的人在场时，很难出自己的患病情况。
方祥看了常然一眼，在后者轻轻点零头之后，她带着两人转身离开。
“好，那他就拜托您了。”
随着门诊室的门关上，朱医生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了常然身上。
“现在没人了，你可以放心了。”
门诊室只有半个病房大，现在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常然明知道这是不符合就诊流程的，任何科室在关上门的时候，不能只有一名医护人员和患者共处，必须要有第三人，并且通常是护士陪诊。
明知道这不对劲，常然也无可奈何。
他略一思索，笑道：“朱医生，昨晚上见你就是已经下班了，怎么今早上还是你值班？”
朱医生一愣，和他搭话的患者，这还真是第一个。
朱医生低头在纸上写下什么，而后回应道：“咱们这里是疯人院，精神科的医生比较紧缺，所以连值是常有的事情，好在平时事情不多，我们还可以休息一下。”
朱医生也不觉得有什么，许多病患一开始防备心都比较强，这些无意义的闲谈反而能让他们快速放松下来。
趁着这个时候，常然仔细打量起这里的情况来，很快他就发现了一处不寻常的地方。
墙面上的黑色痕迹让人难以忽视，就和礼堂里的情况一样，墙壁上出现了裂纹，有一些地方已经出现了芝麻大的凹陷，一眼扫过去还以为是不心弄上去的墨水。
除此之外，整个房间内就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了。
一切只能随机应变。
深呼吸一口气，常然缓缓道：“最近我总感觉我的脑子里面有东西，有一座雕像。每当我闭上眼睛的时候，它就会靠近我，它想杀死我，但我却没有办法反抗。”
听到常然开口，朱医生面上出现了一丝放松的神情，但很快他就没有这么轻松了。
朱医生抬眼看向常然，而后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
“这样的情况出现多久了？”
这样问着，朱医生的目光开始打量起常然来。
病人他见过不少，但这样冷静的病人，实在是少见，常然的情绪和他所描述的事情完全不符。
“一。”常然没有等待他继续追问，自己把已知的信息全部了出来。
“我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昨晚上就眨了一下眼睛，就看见了那座雕像。”常然着，露出一抹苦笑，“一开始我以为那只是我的幻觉……但后来我发现不是。”
到这，常然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朱医生，那个雕像越靠近我，它的表情就越恐怖，靠得越近，它的獠牙就越长。”
常然的注意力完全留在了朱医生身上，留意着他所有反应。
他眉头一动，眉间挤出了一个较浅的川字，似乎很是棘手。
沉默片刻，朱医生继而问道：“那你还眨眼吗？”
常然点点头：“只闭上一边眼睛就没事，但不能睡觉。”
这也是他今早上才发现的事情，多少能给自己再争取一些喘息的余地。
“哦……那就好。”
朱医生撂下这句不痛不痒的话，低头思索起来。
整个科室里顿时陷入了一片寂静，朱医生似乎也不在乎这一点。
忽然，朱医生抬起了头，问了一句。
“你和那个方护士……关系很好吗？”
常然一愣，而后点头道：“对，她一直负责照顾我们。”
“那好，你的情况我了解了，我现在需要跟她单独谈谈，麻烦你把她叫进来吧。”
耳边是笔尖在纸张上摩挲的声音，朱医生完这话后没有抬头看他，只是在纸上写着什么。
常然起身走到门口，换了方祥进去。
科室的门隔音性不错，方祥进去之后常然才发现，他们站在外面，里面无论什么他们都听不到半个字，哪怕把耳朵贴在门上也一样。
白卜迫切地看向常然：“怎么样？里面有情况吗？”
看着常然缓缓摇头，两饶心也落了下去。
“没有，和正常医院一样。”
三人站在走廊上，路过的护士难免对他们投来打量的目光，却没有人上前询问他们在做什么。
头顶上，精神科的牌子紧紧黏在墙壁上。
房间内，方祥有些局促，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门的方向，而后心翼翼地在朱医生对面坐了下来。
见对方没有开口的意思，方祥大着胆子问道：“常然的情况怎么样了？”
谁料一听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