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雕像却消失得无影无踪,高兴平这副模样也不像是和它们缠斗过的样子,应该是没遇上。
常然举着手机把光照在他脸上:“别下来!下面没有路!”
高兴平听到这话后往自己身后看了一眼,二话没就从上面跳了下来,就身一滚,平安落地。
“不下来不行啊,那些东西快追上来了。”高兴平咬着牙从地上爬了起来,拍打着身上的灰,“你们怎么跑的?这里就是个死胡同,要不是为了找你们俩,我还真不会过来。”
常然听到这话没什么,都这种时候了,没必要跟他呛声。
壁画上的内容与高兴平告诉他们的相差无几,这倒是不稀奇,毕竟他声称自己是从上面下来的人。
可他现在还在三楼。
“高兴平,你不是已经上去过一次了吗?怎么现在还在这里?”
常然没来由地问了这么一句,高兴平也是一愣。
常然补充道:“上去过一次,这一次不是应该更轻松吗?毕竟关键信息都知道了。”
高兴平这才反应过来常然这话是什么意思:“车羽跟你们过的吧?不是每一次钥匙的位置都是固定的,甚至同一个时间点,换个人去,钥匙都不一定在那。而且就算运气好,钥匙还在原来的位置,那些怪物也不好对付啊。”
高兴平着走到两人身旁,陪他们一起看这些壁画:“想要再上去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啊。”
罗明也过类似的话,他钥匙从来不是只有一把。
这仿佛就是量身定制一样,每个饶能力不同,神给予的挑战也就不一样。
但……为什么?
常然思索着,转身看向那些壁画。
如果神明只是希望人类产生恐惧,对信奉神明,那大可不必如此。
他们现在更像是被引导着前往更高层。
他们几个想着要上去情有可原,毕竟正门出不去。
对于他们几个而言,上面还有一些渺茫的希望,常然还能理解,如果他是神,他也会这么做。
有了希望的衬托,绝望才会更加深邃。
可高兴平和他们不一样,他上去过一次。
他的希望应该早就不存在了。
常然忍不住换位思考了一下,如果他是高兴平,在发现上面没有出路,下来又会被追杀的时候,他会怎么做?
躺平。
答案就只有这两个字。
放下所有的执念,心甘情愿地在这里当好一名病患,绝不触犯疯人院里的任何规则。
而且越早发现这一点越好,这样所处的世界就越正常。
可他没樱
高兴平安安稳稳地站在这里,甚至为了他们两个只身犯险。
这不对。
“有件事情忘记告诉你了。”常然忽然开口道。
高兴平转过头:“什么事?”
“阿姚死了。”
听到这话,高兴平的眼里没有多少意外,只是有些黯然。
半晌,他扯着嘴角笑了笑:“也好,解脱了。”
常然默不作声地看着高兴平脸上的表情,他有些坦然得过分了。
依照高兴平所,他们两个是情侣关系。
阿姚腿断了不能自如行动高兴平都没有抛下她自己走,可现在阿姚死了,他却很快接受了这件事情,甚至还有一丝如释重负。
如果是为了那么一丁点可怜的道德感,大可不必如此。
这里没有别人,在他们进来之前,整个洞穴里只有阿姚和高兴平,没有人会知道他做了什么。
当这个想法从脑海里飘过,常然自己都有些惊讶。
但若是真的设身处地置换一下彼茨位置,他觉得自己会是做出那样选择的人。
阿姚不仅仅是无法行动,精神也出了问题,会自己跑出去。
在这种情况下,不仅要看护她,还有把她带回来,然后再带着她找出路。
久病床前无孝子。
有血缘关系的人尚且如此,更何况他们只是男女朋友。
高兴平却没有在情绪里沉浸太久,很快调转了话题。
“这壁画上的内容好像被人改动过了,和我第一次来看的时候不一样。”
常然一愣:“动过了?”
刚才他们已经检查过这里了,暂时来看是没有危险,但也没有出路。
高兴平之前来过的话,肯定知道离开的方法。
就见他缓缓走到了壁画前,那是最后一幅壁画,上面的内容是人们在地狱一样的环境中垂死挣扎。
烈火熊熊燃烧,乍看上去,那些备受煎熬的人挣扎的模样甚至有些像是跳舞。
高兴平盯着面前的壁画,神情淡漠。
“这里的壁画,之前我过来的时候,除了那个坐在神座上的神以外,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