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乘客,他们或低着头或看着列车的车顶,没有几个人互相交流,似乎他们都不认识一样。
当常然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时,常然才发现了一丝不对劲。
就譬如坐在他们对面的那个人,他手里拿着报纸,戴着一顶圆顶礼帽,看上去似乎没有什么不对劲的,无非就是衣着风格比较复古。
可若是仔细看他的手,就会发现他的手上竟然长了蹼。
仿佛察觉了常然的视线一样,拿着报纸的那个男人突然抬起了头,就看见他的脸上长了一双青蛙的眼睛。
一双眼睛占据了整张脸的三分之一,黄色的瞳孔微微颤动。看下他们眼神冰冷,就仿佛没有情感一般。
眼皮眨动两下,像青蛙那样覆盖住整个眼球,然后再张开“呱唧呱唧”的水声在狭窄的空间内回荡,想听不到都有些困难。
男人眯起眼睛打量他们两眼,目光重新落回报纸上,翘起二郎腿,不再搭理他们。
是了,这趟列车上的乘客不只有人而已。
这一节车厢里除了原本就在车上的那些乘客以外,剩下的似乎都是一号病区的人,除了他们四个人以外,还有三个人也一起上来了。
他们几个似乎已经习惯了不只有他们会登上这辆车,在看到常然她们之后,只是颔首打了个招呼,并没有做什么,似乎没有要合作的意思。
常然收回目光,车厢之间负责连接的那扇门却忽然打开了。
乘务员背着一个挎包,朝着最近的那位乘客走去。
“您好,先生,请出示您的车票。”